如果没有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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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的事。就别勉强了。狠不下来心,就别硬撑了。你才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击垮的人呢。你答应我,别再自己跟自己较劲了。
  遇见你之前我也想过是不是要苦度余生,可是因为你恰好出现,像是点亮了很久很久以前带有余热的繁星。我偶尔想:如果没有遇见你,后来怎么样了;身边迎来送往很多人,故事是不是也该填满了;你听我说,下一次相遇能不能不再只是路过。
  1
  未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乱了心了,像冬眠的白熊终于捱过了一整个无知无觉的漫长冬天。大概是那天中午她去电玩城,在门口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的时候。
  “喂。”他声音很轻。
  “啊?”未清无所谓地笑眼相向,头发在空中轻快地跳跃了一个圈,将近一年多野子一样的生活让她对任何人都可以抱有无所谓的态度。
  暗自好奇地打量一眼,她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个男生: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试探地看着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喊住她。他没松手,未清也乐得就这么立着:看人家长得还算顺眼,自己也不吃亏。
  “别进去了吧。”半晌对方动了动薄得发白的嘴唇,嗓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徐徐扑面的海风,夹杂着岸边的细沙。
  未清恍惚了一阵子。男生穿的是蓝白校服,如果没记错,她也有同款;如果没记错,她中午刚偷偷从学校溜出来的。她突然觉得今天中午的天儿真晴朗。睫毛忽闪忽闪,眼角也有了荡漾的弧度。
  故意凑近些问:“你为什么管我呀?”
  对方没反应,她失望地噘噘嘴,眼神移到别处去。她没心思跟一个木讷迟钝的人耗时间,多帅也不行。
  “哎。”男生突然往回拉了一下,把未清一个趔趄耸了回来,两个人惊慌地对望着。
  未清又慌了神,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但却能迅速而清晰地辨认出面前是一张令人第一眼就心旷神怡很下饭的面孔:小长脸,瘦削硬朗,很难用清秀来形容,眉眼间流露出刚毅而狡猾的英气:架着黑框镜,又有点儿斯文气。
  他差一件长风衣,未清倏地闪过这样的念头。太像怪盗基德——那是她认为所有日漫里最神秘最帅的一个。二话没说,她假装要亲上去。可惜男生躲得快,只擦到一点儿凉凉的风。
  我才没想动真格呢,未清好笑地想想,正好抽身跑开了,面对着他一边向后跳着一边绽开了酒窝。她看见男生愤愤地用手抹了一把脸,听见他既无奈又惊慌地咬着牙骂了一句:“女流氓啊!”
  未清抿抿嘴唇,欢快地进了门。
  2
  顾逍遥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冷眼遥望面前这个衬衫颜色扎眼、高高绾着头发的丫头,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应该做个研究,人类究竟有多大的改变潜质。他模糊地搜寻着仅有的一点儿印象,总以为看到的人应该是一袭白衣清傲孤绝,然而此刻才突然意识到,对自己来说她还算个九成新的陌生人。
  未清可没这么想。她觉得自己不是走了桃花运就是撞了鬼,竟然在一周里三次偶遇怪盗基德,两次在电玩一条街,一次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未清不是没感情的人,但一直以来都是玩笑荒唐不当真的多,这种含蓄内敛的少;她厚着脸皮主动的时候多,别人照顾她的时候少。
  过了一个礼拜,她再也忍不住了,在电玩城门口守株待兔。
  他果然从常走的那条马路过来,一个人路过一重重树影。再往前直走就到学校了,想必他是每天上学打这儿路过,才恰好碰到吧。不行,这样想就太扫兴了。
  未清从角落里窜出来冷不防拍到他肩上。“我说,”她神秘兮兮压低了语调,“你是不是专门来找我呀?见过你好几次了!”
  顾逍遥没承认也没否认,迟疑地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那座充满娱乐感和虚浮感的大楼,仍旧固执地说:“别去了吧?”
  “你管哦,”未清比捡到毛线团的猫还好奇,“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陪我進去呀。”
  她当然只是开玩笑的,看对方正儿八经好学生的样子,怎么可能跟自己一样。
  谁知顾逍遥咬了咬牙:“我陪你去。”
  电玩城人不算多,一来不是什么特别热闹的街区,二来也不是热闹的时间,只有几个那种像是整天四处闲逛的青年,看上去跟未清很脸熟了。顾逍遥看着她跟他们有说有笑,心像是被钢丝球剐蹭了一样。
  “喂,会不会玩啊!”
  十分钟不到顾逍遥把坑队友的搅屎棍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和另一个男生在街机上一边玩一边毫不相让地粗口对骂。他在老虎机旁边给人家喝倒彩,自己赢走了大把的游戏币,惹得几个人个个虎着脸。
  气氛凝重到冰点。未清脸涨得通红,夹在他们中间不知道向着哪一边,心想完了,丢脸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最后如果不是顾逍遥能屈能伸决定认怂逃跑,说不定要打起来。他生拉硬拽着未清,两人沿着大街撒丫子狂奔,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一边莫名其妙地笑。
  “喂,我为了你很吃亏耶!”一口气跑出很远,未清才回过味来,“你不会玩,为什么连累我也要跟他们闹掰啊?”
  很奇怪,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
  顾逍遥歉意地挠挠头,她又补了一句:“这下好了,以后我都不敢随便上街了,怕被他们拿大麻袋套起来。”
  “那,”他把手插进头发里,“你跟我回学校吧!”
  他不敢拉她的手,过马路的时候只好走得很慢,让她紧紧跟在身后;未清,在别人面前永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的,竟然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伸出手主动拽他的衣服,只默默地跟在后面像只温顺的绵羊。
  为什么呢,她问自己。不知道,随便好了,她现在连盯着顾逍遥的后脑勺都觉得神秘而新奇。可惜顾逍遥的后脑勺是不长眼睛的,看不见未清在他身后做的微表情,而未清也同样没看到他伏在嘴角的笑意——他才不是一个坑队友的废柴。他故意的。
  3
  在学校的日子比在外面四处闲逛的日子难捱不知道多少倍。未清看到老师的时候,对方老是铁青着一张脸。她干脆不理他们,心想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小帅哥老子才不会来这受你们管教。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十分伟大,可以忍辱负重了。   顾逍遥的班级离她不远不近,偶尔在走廊两人打个照面,她就搬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样跟人家打招呼,然后不着调地笑,可惜找不到太多的共同话题,不然可以一起聊下去该多好。
  最后还是顾逍遥先开了口:“要不我给你讲题吧?”
  她几乎是跳起来答应的,虽然自己所学的那一丢丢知识也被遗忘得快要发霉,她还是不忍心放弃这个可以每天大课间跑来缠着顾逍遥的时光。
  很有趣啊,班主任不止一次数落她“上课风一吹就倒,下课狗都撵不着”,现在居然也会这样强烈地依赖一个人,一天看不到都觉得生活有点缺憾。顾逍遥的生活过得很忙很辛苦,他自己却乐在其中。未清没有那么多东西想学,每天只敷衍了事地搜罗几道简单到不行的问题,然后用剩下的时间发呆闲聊,甚至只要看到他在努力地看书做题,生活就变得安顿下来。
  他的生活跟自己很不同啊,未清想了想。她曾经结识的那群人适合昏天暗地无止境地玩乐,像是一剂毒药可以麻痹她心底的悲痛,徘徊在那些灯火通明的地方就像是饮鸩止渴。可是遇见顾逍遥却像久违的阳光,她不敢承认自己是不是受他感染找到了一点生活该有的正经样子,但只要看见他,心灵的缺口就会像老树的伤口一样渐渐愈合。
  “你平时都干什么呀。”她问。
  “反正不会去你愿意去的那些地方。”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呢?”她问。
  “我也不知道啊。”
  “你还没我过得逍遥,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她问。
  顾逍遥目光穿透她眼底,“你觉得你过得很逍遥?”
  又有一天,未清开始没话找话扯天扯地地聊,捧着下巴说:“我们班主任非让每个人立个座右铭贴板报上,你说我写什么?”
  顾逍遥一边敲手指一边冷笑:“你还会关心这些事情?”
  “啧,我是不想坏了老师的面子。”
  “我给你写一个你能看懂吗?”
  “瞧不起谁啊!”
  顾逍遥抿着嘴沉默了好久,一手在草纸上飞快而道劲地舞动着: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未清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讪讪地笑:“这也算啊。”
  “你能做到吗?”
  她盯着飘逸的字迹失了神,不知道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笑,换了个话题,说:“你看啊,你坑苦了我欸,把我那些朋友都背弃了自己蹲学校像在坐牢。”
  他淡淡地笑着,说:“你别骗人了,其实你也不是很想跟他们做朋友吧。”
  未清怔了一下。
  “你跟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不過是冲动赌气才跑出去撒野的吧?”
  “谁说的?”她开始装上自己的刺,“我在校外的时候每天生活自在着呢。”
  “你别勉强了,其实你这样一点儿都不快乐。”他说,“你在骗自己啊。”
  未清心跳空洞洞停掉了一拍,不知不觉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像是被揭穿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某种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复杂心情在这一刻突然苏醒。很奇怪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人,他明明没有什么特别,却偏偏在某个最不经意的瞬间冲破连你自己都不曾直面过的一道防线。她不说话了,狼狈地落荒而逃。
  放学的公交车上她一眼就发现了那个高瘦的身影。再也等不了了,她觉得嘴里像含着一块石头,这一次绝对不能再独自一个人把它咽下去,一定要和盘托出,连同过去的很多事情。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每天都很难过。”
  “我知道。”他低吟。
  “游戏厅太吵了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外面的人太杂了我也很烦,我每天在外边疯疯癫癫心里像上了刑似的难受,我也知道不该这样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可我就是很难过。”
  “我知道。”
  “我以为我可以变成一个像钢铁一样冷硬什么都无所谓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不会心肠柔软得能够轻易原谅他们,可是我撑不下去了。这样做的时候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快乐,我没有办法彻彻底底地恨他们啊。”
  “我知道。”
  未清愣了,“我还没告诉你怎么回事儿呢,你知道个屁啊!”
  4
  顾逍遥很久以前就注意到她了。这个姑娘,很文静很沉稳地总是走在自己前面,一眼就知道是个很乖巧很懂事的学生。直到一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他在台灯底下打盹儿,是个连狗叫都突兀的夜晚。
  他突然被一阵哭天抢地的咒骂惊醒,窗帘挡不住激烈的争吵声。他走到窗边往楼下张望,对面二楼的阳台上灯光大亮,两个人对峙着,尖锐的女声和粗暴的男声混杂在一起不留一点空隙,彼此听不清也不愿听对方在讲什么道理。仲夏夜里没有关窗,隔着一层纱窗外面的声音格外刺耳且清晰,不一会儿听见玻璃杯破碎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听见呜咽和争吵。
  这种场面不算百年难遇,但顾逍遥注意到前后两栋楼里好几户人家都伸出脑袋来看热闹。他本能地嗤了一声,高耸的眉毛皱在一起,瞥见吵架的男人女人之外的那个女孩。一身白衣面向窗外站着,脸色在月光映衬下像做成工艺品的象牙。她沉静得一点动作都没有,可顾逍遥隐隐约约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下一秒,心重重地沉了一下,紧接着是男人和女人的惊叫声,和那些探出窗外的脑袋发出的嗡嗡声。
  那个姑娘,直直的长发披在肩上,顺着阳台的栏杆翻了出来,再过半秒便听见物体砸在柏油路面的声响,然后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顾逍遥轻轻舒了口气。她家住二楼,她大概是逃走了。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二楼再没出现女人的身影,直到有一天他妈妈从菜市场回来迫不及待地向他们讲述听见的奇闻。
  “咱们后楼有一家,唉,可惜啦!听说前两天吵得天翻地覆的,女的一气之下走了,男的不太管家——他家姑娘前几天跳楼出走来着,第二天晚上才找回来……可惜好好的一家人啦!”
  顾逍遥心里咯噔咯噔的。
  “对了,好像是你们学校的呢,今年也高三了——你兴许听说?”
  “没,”他低头回房间,“没有。”
  5
  顾逍遥很温柔地笑了,什么也没说。
  未清却突然反应过什么来。你看,在同一站下车,走同一段路,现在来到同一个地方。她觉得自己蠢得要死,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了一切,她却一无所知。她朝顾逍遥重重地捶了一拳。
  “合着你耍我,故意看我笑话。”
  顾逍遥慌张地连连否认,“我只是想安慰你。”
  “呵呵,”未清苦笑了笑,“谢谢你啊,送给我好大一场空欢喜。”
  “未清,做不到的事,就别勉强了。狠不下来心,就别硬撑了。其实你才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击垮的人呢,你答应我,别再自己跟自己较劲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徐徐扑面的海风。
  未清走一步退半步,磨蹭着不肯走到家门口。她忽然想起很多很多的记忆,很多很多的面孔,像老电影的泛黄胶片,一张一张在放映。她思考的时候一向习惯闭着眼,这样再睁开眼时总像大梦初醒,可以一瞬间想通很多事情。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很不驯的歌词。
  她闭着眼,忘乎所以地唱了两句,笑着,眼睛下边两条晶亮的白道子。
  这一次,她宁愿没有醒来。在闭眼时模糊的黑暗里,他默默攥住她的袖口,夕阳很暖地迎面照在她的脸上,晚风从脸颊拂过,她一瞬间心柔软得落下泪来。
  她听见了。
  “一切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他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
  编辑/张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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