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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反映论与毕达可夫《文艺学引论》的关系,当作考辩中国文论学科方法论源流的一个聚焦,这对有百年学术记忆的亲历者暨反思者来说,既是久违的念旧,也是陌生的重读。比如说,从毕达可夫到以群因受制于哲学反映论对文艺的强制性阐释,势必导致对文艺的审美性的掩抑及其对马克思美学思想的理论统战,这在逻辑上不难领悟,颇近乎学术史的念旧。但若说到把反映论从哲学腾挪到文艺学,是对《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语境的反映论的“转基因”,且此“转基因”不仅有悖列宁本义,也是对列宁《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一文的误读或曲解,或许就不免陌生乃至错愕。而经此考辩,中国文论学科半世纪来习焉不察却经不起证伪的诸多立论,恐将因其方法论源头的破绽而裸露学术窘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