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是顺应数字经济大潮的必然选择,是我国建设网络强国、实施“互联网+”战略的重要内容。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实践已如火如茶,但理论研究明显滞后,对于“制造企业如何实现数字化转型?”这一问题的研究亟待深入。基于此背景,本文旨在回答两个密切关联的理论问题: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有哪些典型模式?每种模式下实现成功转型需要怎样的能力?本文综合使用生物学隐喻,案例分析,质性文本分析和fsQCA等多种研究方法,对上述两个问题展开了研究。首先,本文基于企业转型理论、演化经济学和适应性能力理论,分析了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内涵特征,构建了其分析框架。本文认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是利用数字技术改造既有产品、业务流程和商业模式的过程,具有融合性、跨越性和强烈的环境依赖性等特征。作为企业对外部环境的适应行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受到企业适应性能力的影响,包括环境扫描能力,市场拓展能力,技术创新能力和管理创新能力四个主要维度。其次,本文基于表观遗传经济动态理论和生物学隐喻方法,归纳出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三种模式:稳态更新模式、组合更新模式、标记更新模式。最后,本文选取了鞋服、轻工和家用电器三个行业38个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典型案例,使用质性文本评估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方法,识别了每种模式下企业实现成功转型所需的适应性能力组态。稳态更新模式下,识别了两种能力组态:环境扫描能力*市场拓展能力*管理创新能力;市场拓展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管理创新能力。组合更新模式下,四个维度的能力需同时具备。标记更新模式下,两种能力组态:环境扫描能力*低市场拓展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环境扫描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管理创新能力。本文的主要研究贡献在于识别了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典型模式及其所需的适应性能力组态,有助于深化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理论研究,对适应性能力、表观遗传经济动态等理论也有积极的意义。同时,本文也有助于企业数字化转型模式的选择以及相应能力的培养,具有积极的实践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