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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及其器官是人类认知活动的基础和出发点之一,也是构成语言基本词汇和常用词汇的重要来源。因此,很多语言里都有与之相适应的人体词汇和惯用语。汉语和韩语都存在着大量人体器官隐喻方面的惯用语,这些惯用语的产生离不开人们长期的生活和文化体验,其中隐喻所具有的思维上的认知特点和文化独特性,使其理解过程必然需要透过语言表象进行思维分析和文化阐释。本论文以汉韩语中的人体惯用语为考察对象,以日常交际中使用频率较高的人体隐喻惯用语为考察语料,共对比分析了涉及“头颈部”、“躯干部”、“四肢部”、“脏腑部”等26个人体部位组成的惯用语。本文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以Lakoff和Johnson的隐喻理论、Humboldt的语言世界观、Spair-Whorf的语言相对论以及其他语言哲学、人类文化学方面的论著为理论与分析框架,深入探讨了汉韩两种语言中人体隐喻惯用语的认知方式的异同及其成因。首先,通过对人体惯用语进行分类统计,分析汉韩人体惯用语的隐喻及转喻,进而在语义分析的基础上,对人体惯用语的空间隐喻、容器隐喻等进行了对比分析,继而对汉语和韩语人体惯用语的隐喻类型、认知机制以及认知映射模式进行了多角度、多层次的探讨。然后分析了从人体域映射到各种目标域的现象,按源域到目标域的分类进行了隐喻研究,从多角度比较了汉韩人体隐喻机制和类型的异同。汉韩人体惯用语的映射模式分为两种,从人体域到非人体域的投射,以及从非人体域投射到人体域。从人体域到非人体域的投射有利于人类新概念的形成与表达,通过本文的考察,汉韩人体惯用语以人体域投射于“具体域”和“抽象域”为主。从非人体域向人体域投射有利于人类对自身的进一步认识和对相关事物或概念的认识与表达。这类投射分为:空间域、颜色域、味觉域等。最后,本文分析了汉韩人体的惯用语映射模式的异同,分别归纳了汉韩“源域和目标域相同的惯用语”和“源域不同”、“目标域不同”的惯用语。在对汉韩人体惯用语进行对比分析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做了文化方面的扩展性研究,探索了汉韩民族的隐喻认知机制,概括出了两种语言背后所折射出的源于不同文化和思维的模式及其映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