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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背景头颈肿瘤是第六常见的恶性肿瘤,病理类型以鳞癌为主。其中喉鳞癌是第二常见的头颈鳞癌,仅次于鼻咽癌,发病率占全身恶性肿瘤的5.7%~7.6%。在美国,喉癌每年的新发病例约12000例,约4000例患者会因喉癌而死亡[1],我国发病率也呈逐步增长的趋势。近几十年,尽管不断改进治疗措施,但喉癌的生存时间并未得到延长。晚期头颈鳞癌中,超过50%的患者会出现局部复发或远处转移,以上两个因素是导致治疗失败及预后不良的主要原因[2]。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前期研究已经发现许多与复发、转移及预后相关的分子生物标记物,包括EGFR、c-Met、CD44、VEGFR、PI3K、Notch1等,但其特异性较差。其中EGFR、c-Met被认为与头颈鳞癌患者复发/转移密切相关,且可作为DFS及OS的独立预测因子[3,4]。由于头颈鳞癌具有解剖学多样化及分子生物学机制各不同的特点,因此EGFR及c-Met基因在预测喉癌预后中的有效性尚不明确,还需进一步研究证实。研究目的1、探讨EGFR表达和c-Met表达与声门型喉鳞癌临床病理因素的关系。2、探讨EGFR表达和c-Met表达与声门型喉鳞癌术后DFS、OS的预测作用,及将EGFR和c-Met表达情况进行组合后对DFS和OS的预测作用。研究方法1、收集手术切除的71例男性声门型喉鳞癌患者的病理标本,查询患者的年龄、吸烟、饮酒、TNM分期、病理分级等临床病理学资料。2、采用IHC检测声门型喉鳞癌组织原发灶中c-Met及EGFR的蛋白表达情况,H评分法对IHC结果进行评估。3、应用SPSS 16.0软件对研究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研究结果1、一共收集了71例经病理证实的声门型喉鳞癌,其中29例患者在随访期间出现局部区域复发,5例患者出现远处转移(主要为肺转移),5例患者在随访期间出现第二原发肿瘤,32例患者至随访结束仍未出现疾病进展。所有患者均为男性,中位年龄为60岁(39-79岁)。2、C-Met及EGFR的阳性表达部位主要位于细胞膜,部分有细胞质着色,二者的阳性表达率分别为69%和91.5%。3、C-Met和EGFR的H评分中位值分别为160(0-270)和240(0-300)。临床病理因素与c-Met表达及EGFR表达相关性分析的结果显示:复发患者倾向有较高的EGFR表达和c-Met表达(p=0.001,p<0.001)。年龄及T分期与c-Met表达相关(p=0.014,p=0.06),但与EGFR表达无显著相关性(p=0.262,p=0.200)。其余临床病理因素与c-Met表达和EGFR表达均无显著相关性。4、71例患者的中位DFS时间为51.4月(36.8-66.1月),3年无病生存率为54.26%;中位OS为81.0月,1年、2年和3年总生存率分别为95.22%、84.91%、77.01%。5、单因素COX回归分析显示:C-Met高表达和EGFR高表达均与患者较短的DFS(HR=4.785,P=0.000;HR=3.028,P=0.003)和OS显著相关(HR=6.976,P=0.002;HR=4.554,P=0.016)。6、多因素COX回归分析显示:C-Met高表达是疾病进展和死亡的独立危险因素(HR=4.050,P=0.002;HR=9.040,P=0.008),而EGFR表达对DFS和OS无独立预测价值(p=0.352,p=0.240)。相关的临床病理因素中,仅病理分级及N分期可作为患者DFS的独立预测因子(HR=0.376,P=0.014;HR=4.432,P=0.051),对OS无独立预测作用。7、本研究还发现c-Met表达与EGFR表达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κ=0.405,P=0.001),但同时检测EGFR和c-Met的表达情况对预后的预测价值并不优于单一检测c-Met。8、EGFR和c-Met蛋白表达情况进行组合后将人群分为3组,低风险组(二者均为低表达)患者的OS及DFS较中风险组(只有一个为高表达)及高风险组(二者均为高表达)均显著延长(χ2=20.214,P<0.001χ2=13.570,P=0.001)。研究结论1、c-Met表达和EGFR表达均与声门型喉鳞癌患者术后的DFS及OS密切相关,暗示分子生物指标对预后的预测价值较临床病理因素更优。2、c-Met表达情况可作为DFS、OS的独立预测因子,但EGFR对DFS、OS无独立预测价值,推测c-Met对喉癌复发及死亡风险的预测价值可能优于EGFR。3、C-Met和EGFR蛋白表达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同时检测c-Met及EGFR两种蛋白的表达情况可能并不能提高对预后评估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