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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于1915年的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简称“南高”)作为民国学术界南方保守主义阵营的大学场域,以此为依托产生了南高派,及南高史学。南高与北大分庭抗礼,南京高师学人群体所形成的南高派与北方学界南北对峙。本文围绕着南高派师门学统而展开研究,以南高派史家郑鹤声为主要线索,研究南北学界的知识生态,南高派学人群的学术谱系,南高史学独有的治史脉象。
本文第一章引入学术地缘概念,通过阐释学分南北的地域特征,师承门户的学统动因,确定了价值分析之前的工具铺垫。作为两个重要的观察视角和检视维度,欲准确定位和分析南高派,必不能绕过学分南北的传统,师承门户的现实。因此,本章是给南高派的分析定位纳入一个前置性诠释框架,以利于后续行文的阐释。
第二章,具体阐释郑鹤声在南高鼎盛期间的学术经历。考察郑鹤声与南京高师的渊源,剖析与领袖群伦的导师柳诒徵在治学上的共性,看南高精神的传承与延续。分析郑鹤声等南高学人在其主要发声领地——《史学杂志》上的价值取向与学术成果,进而总结出南高史学的史学特征。具体地又分别从经世思想,注重西方译介,严谨扎实的学风,及历史教学观念的现代性,史学实践几个方面论述。通过郑鹤声对南高史学的继承和背离的诸多层面,挖掘南高史学过往研究所不曾注意的新特征,以期归纳史家郑鹤声的治史路数,接近南高史学的历史本真。
第三章,从后南高派的视野回眸南高史学,探求后南高史学时期史家郑鹤声学术领域的开疆扩土和学术生存的真实境遇。南高派史学精神对郑鹤声而言,应当说持续并贯穿了其治史的全部学术生涯。本章重点讨论的是,解放后“史学革命”下,作为史料派学者所遭遇的精神痛苦及其继续耕耘史坛的卓绝品格。结语阐释南高史学的现代价值与现代命运。经过上一章史料的实证分析,进入价值属性的诠释研判阶段。南高派及南高史学的形象并未因其学术贡献而正确评价,其间出现了史学史微妙的叙述变化,本身也随着史学主潮更迭而价值变迁,经历了否定之否定的评价,史家郑鹤声学术生命亦随之而潮涨潮落,终成百代之英。
学派虽有聚散离合,学术虽有盛衰起伏,但南高学派的治史精神绵延至今,所彰显的史学维度与卓识都为那个时代注入血液,南高派已经远远逾出地域学术的范围,从而成为一个具有普遍文化价值的学术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