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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解放是马克思终其一生的理论诉求。哈特和奈格里对马克思的主体解放理论进行了当代重构。哈特和奈格里的主体解放理论没能超出资本逻辑的控制。不论是物质生产力层面,还是社会生产关系维度,当代中国都具备了超越资本逻辑的可能性。这就为主体解放提供了理论和现实的可行性。人民主体思想正是当代中国对主体解放探索的重要成果。这正是主体解放理论的当代意义之所在。在马克思的主体解放理论中,存在着两条逻辑线索,一条是以物质生产为基础的生产逻辑,一条是以资本生产为基础的资本逻辑。当立足于生产逻辑的线索时,劳动本体论是主体解放的逻辑确认。而当立足于资本逻辑时,劳动主体只是资本自我增殖的工具而已,在资本逻辑的场域中劳动本体论已经失效。因此,只有超越资本逻辑才能实现主体的真正解放。通过对马克思主体解放理论进行生命政治式重构,哈特和奈格里建构起一套主体解放理论。哈特和奈格里推进了福柯的生命政治理论,非物质劳动不仅生产出物质客体,而且生产出革命主体。哈特和奈格里对马克思“机器片段”分别进行了两次解读。第一次是肯定式解读,通过劳动与资本的分离得出马克思的资本主义危机理论。第二次是批判式解读,非物质劳动建构出一套全新的对抗逻辑。由此看出,哈特和奈格里的主体解放理论是建构在非物质劳动基础之上。哈特和奈格里建构出一套三重逻辑的主体解放理论。第一重逻辑,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从帝国主义演进到帝国。帝国主义是传统意义上资本主义国家扩张方式,帝国则意味着民族国家界限的消失。第二重逻辑,资本主义劳动形式从物质劳动转型到非物质劳动。非物质劳动在当代资本主义生产中占据霸权性地位,同时将导致资本主义生产出现主体性危机。第三重逻辑,革命主体存在着从大众到共有者的转变。哈特和奈格里对革命主体存在着一个转变,现实的共有者替换了抽象的大众。在现实的资本主义对抗关系中,共有者是大众的现实显现形式。以马克思审视哈特和奈格里的主体解放理论,他们既存在着时代拓展,也受制于内在局限。就时代拓展而言,我们可以整理出三个方面。一是增加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治理维度。二是揭示了马克思主体解放的非物质劳动领域。三是重新界定了马克思主体解放的具体范围。就理论局限而言,我们可以归纳出三个面向。一是颠倒了马克思主体解放的逻辑层级,超越资本逻辑才是主体解放的现实场域。二是混淆了马克思劳动二重性理论,非物质劳动只是一种具体劳动形式。三是模糊了马克思资本主义危机的理论根源,非物质劳动只是改变了资本主义生产形式,并不能导致资本主义危机。本质上,哈特和奈格里是在生产逻辑的基础之上探讨主体解放,非物质劳动是一种具体劳动,没能达到马克思在超越资本逻辑层面所建构的主体解放理论。当代中国的人民主体思想超越了哈特和奈格里的主体解放理论。扬弃资本逻辑是马克思主体解放的理论起点,而人民主体思想正是超越资本逻辑的当代中国理论。实践层面包含两个维度。群众路线是人民主体思想的实践路径,而人民代表大会和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则是人民主体思想的制度保障。这两个实践维度正是人民主体思想超越哈特和奈格里的主体解放理论的佐证。总而言之,人民主体思想是超越哈特和奈格里主体解放理论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