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加科夫的长篇小说《大师和玛格丽特》,包括叙述沃兰德一行人造访莫斯科的魔鬼故事、“大师”和玛格丽特的爱情故事,以及本丢·彼拉多的历史故事三个部分。本文以“三体”式的结构来分析这三个部分,认为它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呈现出了布氏小说绚丽的艺术特色及其深厚的内涵。小说所描述的时代与“三体”结构形成了戏剧式的二元关系。“三体”结构为作品的时代提供了一副镜像,在魔鬼、爱情与历史的三层叙事中,小说为布尔加科夫的同时代人展现出奇幻的生存写照。同时,在这个镜像中我们也得以观察到作家的精神探索:在幽暗时代中追寻个体自由。在“三体”结构的内部,主人公“大师”所写的本丢·彼拉多故事构成了作品的核心,本丢·彼拉多则与“大师”形成了潜在的精神共鸣。而在“三体”结构的风格层面形成了魔幻与写实、魔幻与浪漫、肃穆与感伤的叙事张力。张力关系的形成,实际上反映了作家与创作、作家与世界之间的紧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