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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推进,越来越多的农民失去了土地,成为“征地农民”。农转非的制度安排使他们进入了城市生活,并获得了城市户口,但户籍转变和地域转移只是农民向市民角色转型的外部特征,更为重要的是如何在角色群体的内涵上实现农民向市民的真正转型。根除城乡差别的标志不仅表现在物质形态上,更体现在作为群体的人身上。
本文以角色转型的视角,以浦东新区的快速城市化过程为特定背景,以家庭中两代征地农民的城市生活适应状况和社会认同为切入点,探讨了影响征地农民从农民向市民角色转型的个人因素及制度因素,并在历时性的对比中透视社会结构变迁对不同年龄段农民生命历程的影响。
从两代征地农民的社会轨迹中,可以发现尽管两代人的人力资本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但社会变迁使两代征地农民都获得了市民的外部特征——户籍转变、地域转移和职业转换。通过在群体层面对两代人的生活方式、生存方式等现代性转变的实现状况的描述,发现两代人在角色转型过程中的城市生活适应能力是有差异的,并且这种适应能力与个人的人力资本之间存在着相关关系。此外,本文对征地农民社会认同的考察可以透视出两代人城市生活适应能力差异的社会制度因素,包括农村土地的产权制度、征地制度、户籍制度等。
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得出结论:两代征地农民的角色转型不仅与个人所具有的人力资本存在着相关关系,而且还受制于社会制度的安排与变革。本文最后提出了有关解决征地农民角色转型过程中适应能力建设的政策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