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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过程中基于单词的练习,作为二语词汇习得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已经受到语言研究者的日益关注。前期关于二语词汇习得的大量研究普遍基于投入量假设,或者探索任务诱发的投入量与其他一些因素,诸如语言水平、词汇量,对二语词汇附带习得的贡献性,而少有研究探讨释义方式、词义可预测性与投入量对二语词汇知识不同成分习得的独立作用和交互作用。为增加投入量假设的普遍性,本研究旨在调查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对投入量的调节作用,具体回答以下问题:1.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如何影响二语学习者词汇习得?1.1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各自对二语学习者词汇习得有显著主效应吗?1.2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对二语学习者词汇习得有显著交互作用吗?2.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如何影响二语学习者接受性词汇习得?2.1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各自对二语学习者接受性词汇有显著主效应吗?2.2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对二语学习者接受性词汇有显著交互作用吗?3.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如何影响二语学习者产出性词汇习得?3.1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各自对二语学习者产出性词汇有显著主效应吗?3.2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对二语学习者产出性词汇有显著交互作用吗?本研究采用两个被试间因素(任务形式和释义方式),一个被试内因素(词义可预测性)的2×2×2多因素设计。三个自变量—任务形式(选词填空和造句),释义方式(英-英词典和英-汉双解词典)和词义可预测性(可预测词和不可预测词)都分为两个水平。因变量一二语词汇习得包括接受性和产出性词汇知识,由修订过的词汇知识量表测量。来自南京工业大学英语专业的64名大一学生参加本次实验,他们被随机分配到四个二语词汇习得任务中。第一组的受试使用英-英词典完成选词填空任务,第二组的受试使用英-汉双解词典完成同样的选词填空任务,第三组的受试使用英-英词典完成造句任务,第四组的受试使用英-汉双解词典完成同样的造句任务。选词填空属于低投入量任务,而造句属于高投入量任务。选词填空和造句任务都包括两部分练习,第一部分的练习都是由两篇阅读理解题组成,选词填空的第二部分练习由20个不完整的句子组成,要求受试从所给的单词中选择合适的目标词把句子补充完整,而造句的第二部分练习由20个目标词组成,要求受试在每个目标词后面用该目标词造句。本研究将20个目标词平均分为10个可预测性词和10个不可预测性词并且控制二语词汇习得任务中的任务时间。混合多元方差分析和混合方差分析的结果如下:1.任务形式对二语词汇习得没有显著主效应(p>.05);释义方式对二语词汇习得有显著主效应,效应量达到中等(F=3.25,p<.05,η2=.124);词义可预测性对二语词汇习得有显著主效应,效应量较大(F=10.28,p<.05,η2=.309);词义可预测性与任务形式有边缘显著交互作用(F=2.83,p=.069>.05,η2=.110),任务形式与释义方式也有边缘显著交互作用(F=2.94,p=.063>.05,η2=.113),但词义可预测性与释义方式两者之间、以及任务形式、释义方式和词义可预测性三者之间均没有显著交互作用。2.释义方式对二语词汇接受性和产出性知识的习得均有显著主效应,且效应量均达中等(接受性:F=5.60,p<.05,η2=.107;产出性:F=6.60,p<.05,η2=.123)。词义可预测性对二语词汇接受性和产出性知识的习得均有显著主效应,且接受性词汇的效应量较大(F=14.28,p<.05,η2=.233),产出性词汇的效应量达中等(F=4.23,p<.05,η2=.083)。词义可预测性和任务形式对二语词汇接受性和产出性知识的习得均有显著交互作用,且效应量均达中等(接受性:F=5.61,p<.05,η2=.107;产出性:F=5.18,p<.05,η2=.099)。关于二语词汇接受性和产出性知识的习得,不管是可预测性词还是不可预测性词,选词填空任务和造句任务没有显著差异。对于选词填空任务而言,可预测性词的习得和不可预测性词的习得没有显著差异,但对于造句任务而言,可预测性词的习得明显好于不可预测性词的习得。另外,任务形式和释义方式对二语词汇接受性和产出性知识的习得均没有显著交互作用(接受性:F=.57,p>.05,,η2=.012;产出性:F=2.10,p>.05,η2=.043)。本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教学意义。理论上,本研究的新发现虽然没有支持投入量假设,但支持认知加工层次理论和注意理论。教学上,本研究结果给二语教师寻找有效的二语词汇教学方式提供很好的参考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