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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在全球化发展和媒介融合的背景下,以往从信息传播过程探讨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研究,忽视了中国武术国际传播的行为影响过程,缺乏对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机制的深刻认识,难以解释“在国际传播主体引导的习武社群中,传播主体与传播受众坚持传习中国武术”的国际传播现象。因此,本研究基于探索国际传播主体传武(传播武术)坚持行为、国际传播受众习武(习练武术)坚持行为、国际传播受众社交媒体参与行为的形成机制,以及社交媒体参与行为在传武坚持行为和习武坚持行为关系间的中介机制,构建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动机-行为”理论模型,揭示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行为解释机制。方法:本研究以海外中国武术国际传播主体和国际传播受众为调查对象,通过文献综述和实地调查(海外调研、海外传播和深层访谈)提出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研究设计;结合实地调查结果、访谈资料和“动机-行为”相关理论,设计《中国武术国际传播主体调查问卷》和《中国武术国际传播受众调查问卷》;通过问卷发放与数据收集,采用结构方程模型(SEM)和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检验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中的行为形成机制和行为作用关系,构建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动机-行为”理论模型。结果:“动机-行为”视角下构建的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所包含的四个子研究结果如下:(1)国际传播主体传武坚持行为形成机制研究发现,传武动机中的“自主性动机”对“传武坚持性”有正向影响(β=0.364,p<0.001),“无动机”对“传武坚持性”有负向影响(β=-0.282,p<0.01),“内射调节”和“组织归属感”对“传武坚持性”无显著影响,上述变量对“传武坚持性”解释度为30.0%;(2)国际传播受众习武坚持行为形成机制研究发现,由愉悦、技能、身体健康、心理健康、外形构成的“习武动机”对“习武坚持性”有正向影响(β=0.297,p<0.01),“组织归属感”对“习武坚持性”有正向影响(β=0.268,p<0.01),上述变量对“习武坚持性”的解释度为22.1%;(3)国际传播受众社交媒体参与行为形成机制研究发现,“信息”(β=0.303,p<0.001)和“社交互动”(β=0.448,p<0.001)动机对“社交媒体消费行为”有正向影响,上述变量对“社交媒体消费行为”的解释度为46.5%;“信息”(β=0.293,p<0.01)和“社交互动”(β=0.422,p<0.001)动机对“社交媒体贡献行为”有正向影响,上述变量对“社交媒体贡献行为”的解释度为40.7%;“社交互动”(β=0.374,p<0.01)和“自我认同”(β=0.234,p<0.05)动机对“社交媒体创造行为”有正向影响,上述变量对“社交媒体创造行为”的解释度为25.3%;(4)传武坚持行为对习武坚持行为影响机制研究发现,“传武坚持行为”对“习武坚持行为”有正向影响(直接效应值0.301,p<0.05),“社交媒体参与行为”在“传武坚持行为”和“习武坚持行为”的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值0.185,p<0.01),中介效应占总效应比例的38.1%。结论:从“动机-行为”视角构建的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是由国际传播主体传武坚持行为直接或间接巩固国际传播受众习武坚持行为的外在传播机制,和国际传播受众塑造自身习武坚持行为的内在传播机制,共同作用产生中国武术国际深度传播效应的行为解释机制。具体而言,其外在传播机制是国际传播主体在克服无动机状态、受自主性动机驱动的前提下,通过坚持传播中国武术直接影响国际传播受众习武坚持行为;或通过促进受众社交媒体参与行为(提供丰富武术信息、增进双向交流互动、协助受众建构习武群体身份认同)间接激励国际传播受众习武坚持行为的传播机制。其内在传播机制是国际传播受众在习武的“具身认知”过程中,通过愉悦感体验、归属感形成、武术技能精进、身心健康增强等习武效应促进自身习武坚持行为的传播机制。由此,在内外传播机制的共同驱动下,坚持习练中国武术的国际传播受众群体不断壮大,从而达到中国武术国际深度传播效应。本研究的理论意义在于,构建了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动机-行为”理论模型,揭示了中国武术国际传播模式的行为解释机制;实践意义在于,为未来推动中国武术国际传播的发展提供可借鉴、可复制、可推广的实践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