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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从接受学的角度,结合唐代政治、经济、文化、及种种文学思潮和社会思潮,以整个唐代的文学理论发展变迁为主线索,较为细致、全面的研究《文心雕龙》在唐代的接受。从而尝试总结出唐代文学理论对《文心雕龙》的接受特点,阐释《文心雕龙》在唐代文学理论的发展变迁中所发挥的理论价值意义,重新审视这部经典的意义和价值。在方法上运用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对《文心雕龙》的接受状况进行把握,其中宏观方面主要结合唐代文学在唐代社会历史发展的时代背景下的文坛的各种风气、文学思潮以及唐代在儒释道三教合一相互交融的大文化的背景,不同时期各有所重的文化潮流与《文心雕龙》接受的关系;微观方面的把握主要是根据唐代的文论界、史学界的较有成就的理论家的生平经历,文化涵养,学术建树,代表著作与《文心雕龙》承前启后的关系,进行较为细致和全面的分析研究,从而试图总结和阐释《文心雕龙》在唐代接受的主要特点,接受的主要内容等接受规律。全文分为三章:第一章:主要论述初盛唐对《文心雕龙》的接受。初唐时期的接受呈现出两个特点:一方面对《文心雕龙》为文法则的接受,集中在馆阁文士在酬唱诗中沿袭《文心》中所述的声律、对偶、丽辞等注重文学形式方面的美文特征的接受。另一特点表现在南北文风融合过程中对《文心雕龙》“唯务折衷”理论内涵的接受。其中以“初唐四杰”和陈子昂重振唐代文风以及唐代的史学家在修史过程中所透露出有关南北文风融合问题对于《文心雕龙》“文质相兼”文学思想的接受为主。盛唐时着重表现在对《文心雕龙》批评术语的理论传承,主要散布于个别作家的个别文论主张中。其中以李白的“尚奇”“风骨”等的诗学思想对《文心》“执正驭奇”“风骨”等观点的接受为主体进行论述;同时殷璠《河岳英灵集》中“兴象“风骨”的理论内涵考究其渊源与《文心》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过分析论证,细致对比,得出其对《文心雕龙》的接受。第二章:主要论述中晚唐对《文心雕龙》的接受,表现在两个特点:一、改革家们对文学关涉现实人生的思想内涵进行吸收。二、避世主义诗论者对作文章之法和文学风格等理论进行接受。中晚唐时因为唐王朝受到安史之乱的严重冲击,政治形式相对于初盛唐显著下降,所以救时之弊又被重新纳入了社会主要思潮。此时出现了以现实主义为主导的新乐府运动和古文运动。这两次大的文学运动延伸至社会运动对《文心雕龙》的主要接受也集中在《原道》《征圣》《宗经》的文之枢纽论上,对文学本身直面社会,关注现实人生的方面有所接受。主要代表者为以韩、柳为倡导者的古文运动,和以元白为代表的新乐府运动、以及皮日休、陆龟蒙在晚唐现实主义复归对《文心雕龙》中关注现实精神的继承和接受。与此同时因为动荡的社会现实而出现了另一类型的理论者,作为对现实人生较为疏远的皎然和司空图对《文心雕龙》的创作论和作家论也有所接受。主要集中在其理论著作《诗式》和《二十四诗品》。通过对其主要诗学思想与《文心雕龙》的文学思想进行对比研究,从而分析中晚唐诗论者对《文心雕龙》的接受与发展。作为个案研究论述日本僧人空海的《文镜秘府论》对《文心雕龙》的接受。包含对《文心雕龙》“文本于道”之文学渊源的主张;关注对偶、追求创新,注重声律,主张文学创新等的文学创作观念;以及在文体的界定上承袭依据韵律区分文笔的文学思想。第三章:通过第一章和第二章的举例论述,归纳出唐代整个文学理论界对《文心雕龙》的接受特点。即在接受中并没有系统的阐发著作,只是就《文心雕龙》的个别文论思想、文学批评术语进行接受和推进,只限于个别话语的征引和只言片语的评述。在接受内容上主要倾向于“文之枢纽”中《原道》《宗经》《征圣》篇,即更多的集中在儒家政教观的接受,但在具体的文论著作中也兼容了《文心雕龙》在文学创作中的理论成果。其中在接受中的发展推进主要体现在由《文心雕龙》将文学创作工笔细描式的划分为不同的部分这种分割式的面面俱到具体的文学创作,推进至唐代时期文学要求整体式的、意境浑融、兴象玲珑的审美方面。由此得出文学理论是在历代不断的继承接受过程中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