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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名作《两程故里》到“瑶沟系列”再到“耙耧系列”,阎连科以其对农村社会的真切表现及对农民生存困境的持久关怀成为了文坛的焦点。在世纪之交,伴随着社会的转型过渡,在小说创作呈现出多元走向的局面下,阎连科的小说创作也越来越明显地注入了新的亮色——寓言化。从上世纪90年代后期起,其小说风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或是藉寓言体式来塑造人物、推动情节,或者借特殊意象来隐喻现实、表达心境,常常给人亦真亦幻的感觉,使小说叙事别开生面,故事情节长驱直入触动读者的心弦。 最初为了永远地逃离土地而走上小说创作这条道路的阎连科,却不得不一再地承认,正是那片生养他的土地赐予了他创作最丰富的营养,使他在字里行间都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可以说,土地是阎连科的“根”,回望乡土则是他一直以来所保有的一种姿态。正是这独特风格的乡土题材小说的创作,不仅为他博得了大众读者的阵阵喝彩,更使他在文坛获取了一席之地。与其他地域文化小说家们不同的是,在书写乡土的过程中,阎连科并没有给小说注入现代文明突入乡村世界从而冲突、变异的基本母题,也没有于乡间故事的叙述和乡土风俗的描绘中显露出文化批判的旨趣,而是带着一颗平和、宽容的心,去尽量客观地描绘一幅幅乡村图景、讲述一个个村野故事,并于这方有限的小天地间去展现他的敏感多思和他的博大胸怀。阎连科创作的立足点虽在农村、在乡土,但其视野、切入点又不仅仅是在乡村层面上,而是着眼于人类生存的整体状态,因此而上升到寓言层面,具有着普遍意义。 本文着重对阎连科的乡土题材小说进行了较为全面、细致地分析,试图尽可能地对其乡土小说寓言化现象作出宏观的动态的考察,大致理清作者在这一领域的小说创作中寓言化倾向的发展轨迹。第一章重在对其乡土题材小说中所集中体现出的寓言化因素进行归纳和整理;第二章则专门对被公认为是作家寓言化写作集大成之作的《日光流年》进行了较为细致地个案研究;第三章侧重分析了作家这种寓言化创作倾向产生的心理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