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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和蒙古语的语系不同,语法也不同。汉语是一种独立语,缺乏形态变化,常常用虚词表示不同的语法意义,而介词作为虚词中数量最多的词类,在汉语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而蒙古语是黏着语,它是一种形态变化发达的语言,常常是由词根、词干、词缀表示语法关系。蒙古语中没有介词,主要是由“语义格”组成语法结构,语义格的结构为:“体词+语义格+谓语”。由于蒙古语中没有介词,而且蒙汉两种语言在语言体系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因此,蒙古留学生在学习汉语介词的过程中,常常会受到自身母语的影响,而出现一些偏误。介词“给”是留学生出现偏误较多的一个虚词。介词“给”相当于蒙古语语义格的“向位格”,但是蒙古语中“向位袼”与汉语介词“给”在句法功能、语法意义等方面又存在很多不同之处,因此,蒙古留学生在习得汉语介词“给”时,由于受到蒙古语本身语法结构和目的语知识负迁移的影响,常常会出现与介词误用、遗漏介词、错序、误加四种偏误.因此,笔者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出发,在本体理论研究的基础上,对蒙古留学生习得介词“给”的偏误进行了分析和研究。本文第一章分别对蒙古语“语义格”和汉语介词“给”的语法特征进行了详细分析,并从分类、语义特征等方面进行了比较,认为汉语中的介词在蒙古语中虽然能够用语义格来表示,但蒙古语“向位格”与汉语介词“给”在表达的含义范围大小、句子中的位置及语法功能等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因此,我们认为蒙古语的“向位格”与汉语介词是一对多的关系。第二章笔者通过分析统计偏误语料、调查问卷、访谈等方式,对不同等级汉语水平的蒙古留学生介词“给”的偏误情况进行了考察,并将介词“给”的偏误类型分为误用、遗漏、错序、误加四类。调查结果显示,初中级汉语水平和高级汉语水平蒙古留学生偏误类型严重程度排序相同,依次为误用-遗漏-错序-误加。而据语料统计结果显示,初中级汉语水平的蒙古留学生介词“给”偏误类型严重程度依次为:误用—错序—遗漏—误加;高级汉语水平蒙古留学生介词“给”偏误类型严重程度依次为:误用—误加—错序—遗漏。由此可见,“误用”是初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和高级汉语水平留学生习得介词“给”时较为严重的偏误类型。第三章,笔者从母语负迁移和目的语知识负迁移两方面对蒙古留学生习得介词“给”的偏误原因进行了分析。首先,笔者通过对蒙古语“向位格”和汉语介词“给”的比较,认为蒙古语“向位格”对应汉语多个介词、蒙古语“向位格”语法功能与介词“给”存在差异等原因,使蒙古留学生在习得介词“给”时,易受母语影响出现偏误。其次,汉语介词“给”本身含义较为复杂,既可以为动词,又可以为介词,功能多样。而且汉语介词“给”与汉语介词“对”“让”“跟”等在含义、用法等方面存在一定的重叠,这让蒙古留学生在习得汉语介词“给”时极易出现误用、错序等偏误。第四章,笔者通过对偏误类型进行分类、对偏误原因进行分析,从教材、教学方法、教师等方面提出了教材应用蒙古语解释、教材应合理安排介词“给”的语法项目、与母语进行对比教学、利用语境教学、确定不同阶段的教学重点等教学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