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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研究对象是西班牙当代女作家马丽娜·马约拉尔(Marina Mayoral,1942-)。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当代文坛一样,西班牙文坛近来也开始显示出某种阴盛气势,引起了西班牙评论界的重视,就此著书立说,评论和著作层出不穷。马丽娜·马约拉尔无疑是其中一道亮丽的风景,成为最受学术界关注的几位女性作家之一。由于她既是名学者,又是名作家,而且关注情节、主张回归现实主义,从而对西班牙当代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但我国国内对西班牙女性小说的研究战果可谓寥寥无几,对马丽娜·马约拉尔的专题研究更是一片空白。本文试图以复调理论为基本支撑,对马丽娜·马约拉尔小说中人物的狂欢化、对话、姐妹情谊、童心以及情感主题等方面进行较为细致的探讨,从而以一个新的角度解读这位女性作家,与此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对巴赫金的复调理论进行一种别样的诠释和发展。
马约拉尔特别关注虚构与现实之间的相互关系,作家与人物、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对话反复回荡在马约拉尔的小说世界里。不同的人物常常以各自不同的视角讲述着同一个故事,积极地展现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形成复杂的多声部旋律。巴赫金的复调理论中的“狂欢化”、“对话”和“未完成性”等似乎都能在马约拉尔的作品中找到默契的吻合。
作为女性作家,马约拉尔以特有的敏感和直觉,挖掘女性内心的隐秘情感和思想,并且有意或者无意地在其作品中渗透出批判的意味,由此客观上形成了一种温和的(而非强烈或者极端的)女性主义小说的特点。于是俄国小说中那种众声喧哗的复调在马约拉尔这里变成了女性之间的窃窃私语和姐妹情谊,变成了女性意识的复调对话。在此意义上,马约拉尔以自己独特的韵味讽刺性地摹拟和演绎了巴赫金的复调理论。
马氏小说中的“童心未泯”同样是一种“狂欢化”。马约拉尔对人、人性以及人的情感的珍爱和肯定是显而易见的。马氏的小说艺术和巴氏理论的最根本的契合之处也正在于一种深刻的人文关怀,一种反物化的哲学内涵和人道主义存在论的基本立场。在这个意义上,两者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对话,一种美妙的复调,一种“隐秘的和谐”。
本文试图通过对以上问题的探讨,使中国的学者和读者了解这位作家,同时盼望能为西班牙女性文学的研究开辟一个新的维度,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