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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发展是当今人类社会最为关心和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由于社会经济活动强度的不断加大,我国许多生态环境脆弱地区的生态环境状况正在恶化。而贫困往往又与脆弱的生态环境相伴生,严重依赖生态环境的人类生存方式对于生态破坏和环境变化的胁迫尤为敏感。特别是在能源丰富的生态环境脆弱地区,由于脆弱生态环境敏感和不稳定的特性,能源开发容易导致其急剧的恶化,陷入到“贫困-生态环境恶性循环”怪圈中。本文以陕北能源化工基地为实证案例,主要从脆弱生态环境和贫困耦合关系的视角出发对处于脆弱生态环境和贫困双重胁迫下的资源丰富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予以分析研究。文章首先研究了贫困地区与生态环境脆弱区地理空间分布上的耦合;其次构建了陕北能源化工基地贫困型和生态环境脆弱性耦合关系指标体系和生态环境脆弱性与贫困性测度模型—基于因子分析的指标体系逆向测度模型,计算出25个县(区)的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综合得分,分别划分为5种类型;然后建立脆弱生态环境与贫困耦合度判别函数,并划分了8种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耦合关系类型,计算了陕北能源化工基地各县(区)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的耦合度。最后,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陕北能源化工基地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和措施。论文的主要研究成果:(1)对照西北干旱绿洲边缘区、青藏高原边缘区、北方农牧交错带、西南干热河谷区、南方石灰岩山区、秦巴山区、大别山区、南方丘陵山区、五指山区9个贫困地带的分布和生态环境脆弱区分布进行分析,我国贫困地区与生态环境脆弱区在地理空间分布上具有紧密的耦合性。(2)根据生态环境脆弱度X与贫困度Y的正负值以及脆弱生态环境与贫困耦合度CXY大小将生态环境脆弱性与贫困性耦合关系划分为8种类型:较协调型(包括低贫困较协调型和低脆弱较协调型)、调和型(包括贫困调和型、脆弱调和型)、不协调型(包括脆弱不协调型、贫困不协调型)、极不协调型和完全失控型。(3)以生态环境脆弱度、贫困度与耦合度三变量作为聚类分析变量,应用快速聚类方法,计算出陕北能源化工基地25个县(区)生态环境脆弱性与贫困性耦合度。陕北能源化工基地25个县(区)中,除个别县外,大部分的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耦合相关系数大部分在0.9以上,因此,本区的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耦合关系。(4)分析25个县(区)生态环境脆弱性与贫困性耦合关系结果,可以看出:①陕北能源化工基地25个县(区)不存在完全失控型,并且延安市不存在极不协调型;②宝塔区、甘泉、洛川、黄陵、富县、榆阳区、靖边和子长属于较协调型;黄龙、吴起、志丹和神木属于调和型;安塞、延长、延川、宜川和佳县属于不协调型;神木、府谷、横山、定边、绥德、米脂、吴堡、清涧和子洲属于极不协调型;③榆林市生态环境脆弱性和贫困性耦合结果整体上明显高于延安市。(5)根据陕北能源化工基地生态环境脆弱性与贫困性测度模型,计算出陕北能源化工基地25个县(区)的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综合得分,并划分为高、较高、中等、较低和低五种类型。可以看出:①黄龙县、富县和黄陵县和榆阳区生态环境脆弱度最低;宝塔区、宜川县、洛川县和靖边县较低;吴起县、志丹县、甘泉县、子长县、神木县、府谷县、横山县、米脂县、佳县和定边县中等;安塞县、延长县、延川县和子洲县较高;绥德县、吴堡县和清涧县生态环境脆弱度最高。②志丹县、黄陵县、洛川县、宝塔区、甘泉县、富县、吴起县、榆阳区、靖边县、和神木县贫困度较低;延长县、延川县、子长县、安塞县、宜川县、黄龙县、府谷县、横山县、定边县、绥德县、米脂县、佳县、吴堡县、清涧县、子洲县贫困度较高,除了吴起县和靖边县贫困度较低,以及黄龙县贫困度较高以外,基本上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一致。(6)根据生态环境脆弱度和贫困度荷载矩阵,识别出陕北能源化工基地生态环境脆弱性驱动因子强度分布:人口承载与结构、土地利用与垦殖状况为一级驱动因子;生态环境状况、产业结构水平状况、投资水平与结构状况和经济作物状况为二级驱动因子。其贫困性驱动因子强度分布:经济发展状况、人口状况为一级驱动因子;社会福利状况、粮食生产状况为二级驱动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