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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对托妮.莫里森《宠儿》中的乌托邦主义进行了研究,认为在小说人物争取和谐的生存环境,追求完整自我的行为过程中体现了乌托邦的精神;主人公经验的普遍化推进了世界的大同,也是乌托邦主义的体现。 乌托邦主义本质上是一种政治哲学,以全社会的和谐共荣为基本信仰。但现实生活中这一哲学远不止影响着政治领域。美国作为一个具有乌托邦传统的国家,其历史、文化及文学都充分体现了这一哲学的影响。但是,奴隶历史及其遗毒使得美国由理想中的伊甸园变成了黑奴及其后代的地狱。莫里森写这部小说的目的就在于帮助人们认识历史,使他们能化解基于过去的痛苦,以健康的心态过上和谐的生活。 乌托邦主义,作为信仰,其基本定义在小说中表现在主人公们对奴隶制的反抗行为和对自由和睦生活的向往追求中。Baby Suggs在林中布道所体现的热爱身体的精神,Sethe从“甜蜜之家”(奴隶庄园)的逃跑及她后来为了反抗逮捕采取的杀婴行动,以及Paul D身上所体现对女性的关爱都表现了主人公们对自由和谐生活的追求和热爱。这理想的生活正是乌托邦主义的追求目标。 但是,“解放自己是一回事,拥有解放的自我是另一回事。”(95)一个带着破碎心灵的人根本无法得到真正的和谐生活。 在第二阶段中,主人公们的精神解放被提上了日程。在他们努力整合自我的过程中,乌托邦主义的内涵加深了,它包含了一种对心灵和谐状态的追求。通过Sethe死去的女儿Beloved的归来,Sethe终于能面对过去,并在面对中重新认识自己和世界,重新整合自我。在Baby Suggs的孙女Denver身上,热爱身体的精神促使她热爱生活,她代表124达成了与同胞们的和解。Sehte在黑人同胞的帮助下,摆脱了过去的恶梦,开始重视自我的价值。Paul D在帮助Sethe,付出爱的同时也拯救了自己,主人公们在分担过去,理解宽容同胞的同时完成了精神解放,最终使集体成为个人生存发展的港湾,使个人的自我得到了自己的确认和他人的承认。 莫里森不仅由于对内心世界的关心加深了乌托邦主义的内涵,她还通过人物身份的模糊性使得对和睦生活的追求普遍化,以世界大同体现了她的乌托邦思想。 如莫里森所说,小说的结局比起现实生活己好了很多。小说与现实的距离恰恰说明了《宠儿》中的乌托邦主义。莫里森将其关怀的重心放在人的内心世界,把完整的自我作为真正自由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并探讨了获得自我确认的途径,这些使得乌托邦主义内涵加深,由宏观领域进入微观领域,同时也体现了这位人本主义教授对全人类的终极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