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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已经日益引起充分关注,并己成为学术界研究的一个热点。但是,从城市化视角深入研究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的成果还不多见。笔者认为,城市化过程中的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与城市化有着密切的联系。浦东开发开放20年来城市化快速推进,虽然极大地促进了农民转移就业和收入增长,但又不尽适应农民就业发展和增收的要求,有些问题甚至比其他地区更为突出。在浦东开发开放和快速城市化过程中,必须始终充分重视解决好农民的就业和增收问题。
本文从城市化一方面扩大了支持农民就业和增收的经济社会资源供给,另一方面也引起了农民就业和增收的需求增长等方面,提出了基于城市化视角的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的分析框架;并综合利用有关统计数据、问卷调查和访谈等资料,对浦东新区快速城市化过程中的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作了比较深入系统的研究。从城市化视角深入研究浦东新区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不仅对浦东开发开放具有现实意义,而且也可为其他地区提供一定的有益借鉴,同时,也将有助于推动这方面理论研究的进一步深化。
全文共十一章,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包括第一章和第二章。其中第一章为绪论,主要介绍研究背景、研究框架、研究内容、技术、方法和创新之处。第二章主要阐述城市化理论、科学发展观理论、城乡统筹发展理论、农村劳动力转移以及农民增收理论,国内外有关研究成果以及评述。
第二部分由第三、四、五章组成,主要利用面上的有关统计数据,通过浦东新区与全国、上海全市的比较分析,反映浦东新区城市化快速发展的特点(第三章)、浦东新区快速城市化进程中农民就业基本状况、特点和突出问题(第四章)、浦东新区快速城市化进程中农民增收的基本状况、特点和突出问题(第五章)。
第三部分由第六、七、八章组成,主要利用问卷调查数据和访谈资料,对浦东新区城市化过程中农村富余人员、征地人员和农民工这三类农民的基本情况(第六章)、就业状况和问题(第七章)、收入状况和问题(第八章)进行了个案实证的比较分析。
第四部分为拓展和总结性研究。其中第九章主要着眼于汲取国际国内城市化进程中促进农民就业和增收的有益经验,第十章主要对上述第三、第四部分分析引出的若干主要问题进行了理论探讨,并提出有关的政策建议,第十一章则是对本文主要结论进行了归纳总结。
本文主要结论如下:
1、浦东新区快速城市化导致本地农村人口城市化集聚流、浦西中心城区人口导入流、外来人口三股“人流”的高强度辐合。农村人口城市化集中相对滞后于就业非农化转移、农民市民化转变相对滞后于居住城市化集中,城乡一体化趋势与二元结构同时并存等状况,使快速城市化过程中的“农民”成为一个包括本地农村居民、被征地农民、外来农民工在内的多元化人口群体。
2、浦东新区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一方面扩大了支持农民就业和增收的公共产品供给,另一方面也引起了农民就业和增收的需求增长。快速城市化过程中农村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公共服务相对不足、城乡就业和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相对滞后,直接影响到了上述供需两个方面及二者之间的结合关系。所有这些,都增加了快速城市化过程中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的复杂性。
3、浦东新区城市化与产业发展相互推动,对新区的劳动力需求和供给同时起到了明显的扩增效应。总体看,供需总量基本平衡,但劳动力供需之间的结构性矛盾日益突出,尤其突出地反映在农村劳动力供需之间的结构性矛盾。与全国或上海市的平均水平相比,浦东新区农村劳动力非农化转移速度明显较快、转移程度明显较高。但是,产业结构高度化转变与农村劳动力低度化转移(主要指受制于劳动者整体素质偏低的低技术层次的就业转移)的矛盾更显突出。
4、浦东新区城市化和经济社会迅速发展极大地促进了新区农民的收入增长,同时也更刺激了农民增收的期望。据统计,全国各地区的城镇化率与城乡人均收入水平呈正相关,与城乡收入差距呈负相关。但要指出:与全国或上海市的平均水平相比,浦东新区的城市化速度和水平、城乡居民收入水平明显较高,城乡收入差距明显较小,然而城乡收入差距扩大速度却明显较快。
5、作为浦东新区促进农民就业的主要工作对象,农村富余人员、征地人员、农民工三类农民,不同程度上进入了城乡一体化的促进就业体系。征地人员在就业竞争上虽然处于比较有利的地位,但却隐含着牺牲未来有效保障的代价。农民工虽然“充分就业”程度较高,但就业层次更居低端。从城乡就业体制归属看,征地人员基本上已经进入城市体制,农富人员属于亦城亦乡型,而大量农民工则处于既亦城亦乡又基本游离于本地城乡就业体制之外的状态。
6、农富人员、征地人员和农民工三类人员的收入水平和来源构成有较大差别。从城乡分配体制归属模式看,征地人员和农民工基本属于初次分配型,而农富人员则属初次和再次分配结合型。征地人员作为浦东本地农村人口城市化的主体人群,其非农化转移就业虽然比较充分,收入来源的城市化程度(指越来越依靠工资性收入)虽然明显较高,但总收入水平却低于未离土农民,增收问题更显突出。
7、城市化过程中必须更加着力于统筹城乡就业和增收协调发展,加强支持农民转移就业和增收的基本公共服务,必须更加着力于形成产业发展与农民转移就业之间的良性互动机制,既要努力促进农民提高适应产业发展的转移就业能力,同时也要积极开发适合农民转移就业的岗位。促进农民离土必须既要重视剥离土地的保障功能、也要更加重视剥离收益功能,使离土农民得到合理的分享。
8、城市化过程中促进农民就业和增收的国内外经验说明:城市化根本上有利于促进城乡就业和收入增长,但又很容易出现城乡发展失衡和农民利益受损的状况。城市化过程中必须在“三农”问题上实施政策倾斜,只有这样才能有助于克服重城轻乡的倾向,促进城乡协调发展。当今我国上海等特大城市地区,正在同时经历着西方国家历史上从“充分城市化”到城市现代化两个不同发展阶段。浦东开发开放,更是超常规快速城市化与现代化过程的典型复合,因此,在农民就业和增收等问题上,必然面临更为复杂的挑战。
9、浦东快速城市化中的农民就业和增收问题,某种程度上都可归因于快速城市化与现代化复合交织过程中政策上的城市偏好倾向。城乡统筹应是综合配套改革的题中之义。启动于2005年的浦东新区综合配套改革应该具有更高的目标定位,但不能因此而忽视了城乡统筹。浦东新区快速城市化和现代化过程中,必须始终贯穿城乡统筹这条主线,必须高水平地解决好农民的就业和增收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