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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合作与区域一体化已经成为当今世界发展的潮流和显著特征之一,尤其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自由贸易区(FTAs)和其它形式的区域制度安排在世界不同地区再度掀起建设热潮,并获得巨大发展,从欧洲到非洲到拉丁美洲,都可看到这些现象。东亚也在此之列,它可以算是世界较早开始合作的区域之一,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是这一地区合作主要的制度表现形式,而上世纪90年代之后它又获得了新的发展动力与合作形式。
不过,东亚作为一个区域整体合作的推进却举步维艰,其发展方向也还很不明确。进入上世纪90年代,东亚的经济、社会等交流和相互融合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制度也创建了不少,从“10+1”、“10+3”,到东盟地区论坛 (ARF:ASEAN Regional Forum),以及最新的东亚峰会,但大多都停留在讨论磋商的层面,而且有关各方就如何继续推进区域合作也缺乏明确一致的想法。
在这个进程当中,我们不难看到一些分离性力量的存在,东亚的区域发展仍面临两股不同力量朝不同方向的拉扯:一是加强区域整合的力量,要求本区域各国形成更紧密的合作关系,主要属于经济上的力量;二是对区域整合感到疑虑、犹豫甚至设置障碍的力量,比较多地表现为一种情感上的力量,有很大复杂性和多面性,甚至表面的欺骗性,看似想要推进区域合作的措施,事实上却有造成区域分裂的后果。这两种力量或现象在当前的东亚都存在,对东亚区域合作的推进都产生着重要影响,但其影响的后果无疑有重大区别。
本文认为,对东亚合作的深化而言,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设法排除消极的、负面的情感因素对其的困扰,适当地借鉴一些欧洲一体化的成功经验,设法培养并形成区域命运共同体的观念,凝聚并不断增强促进区域整合的力量,为东亚共同体的建设营造良好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