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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运用福柯的权力话语理论,分析了阳性语音中心主义式的男性气质在“不正常的人”的形成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在男权社会中,阳性语音中心主义式的男性气质通过权力话语渗透于家庭、公学、大学和社会的各个阶段,影响着个体的自我认同。E.M.福斯特的小说《莫瑞斯》中爱德华时期的同性恋者作为手淫者、不可改造的个人和畸形人是福柯所谓的“不正常的人”的集合;这种不正常正是男性气质模式内化失败的结果。本文通过对霸权性男性气质的批判,揭示了不正常的人的产生根源,指出个体要恢复正常,必须和现有话语体系决裂。第一章介绍了E.M.福斯特其人及《莫瑞斯》这部小说的相关信息,简要回顾了国内外的相关研究。第二章详细论述了论文的理论基础,即阳性语音中心主义,权力、知识和话语之间的关系和不正常的人的三种源头。第三章提出家庭是男性气质养成的最初阶段。权力话语通过“性的科学”令个体接受男性气质的最初概念,此时,个体通过在两性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体现出自身的优越性。但对于性的知识型的接受与自身的性取向之间的矛盾导致了莫瑞斯的手淫,一种生理上的不正常。第四章论证了大学是男性气质强化的重要阶段。权力话语通过真理话语深化了个体对男性气质的认识,个体的优越性通过在群体中掌握真理的话语权体现出来。但对于言语和精神的过分强调造成的灵肉分离,导致莫瑞斯成为不可改造的个人,一种认知上的不正常。第五章阐明了社会是男性气质检验的最终阶段。个体在权力关系中的地位成为判断他男性气质的证据。在社会圆形敞式监狱的监控下,个体在应对男性气质的压力方面出现了分化。对传统权力关系不平等的本质的幻灭导致了莫瑞斯成为畸形人,一种行为上的不正常。第六章分析了同性恋者作为三种不正常的人的合体,无法在现有医疗体系中获得治愈,因为当时的医学模式是根据权力话语建立的。只有认识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并从权力话语体系中逃离,才能恢复正常。逃往乌托邦式的绿林成了唯一的选择。第七章对全文主要内容和观点进行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