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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年对潘、陆的研究在广度和深度上都有很大的突破,但仍然存在着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如对两者的诗歌研究得比较充分,而赋与文则相对较薄弱。这容易导致对潘、陆的评价出现偏差,也无法全面理解西晋文风。又如,现在一般认为西晋文学的时代特色是“繁缛”,这没有错,但对于“繁缛”的理解似存在着片面性。此外,潘陆的个性与文风的关系、潘陆优劣也是长期争论而没有定论的话题。这些方面,尚有可讨论的余地。
本文分六部分。第一部分是引言,略述潘陆研究现状。
第二部分分析潘陆赋的特点。潘赋的特点是采缛力弱,陆机的抒情赋情理交融、清丽。潘陆赋景物描写细致、抒情细腻,是赋体创作的一个重要进步。陆机的抒情小赋已经能在对客观景物进行精细刻划的基础上达到情景交融,在革新赋体方面的成绩比潘岳大。
第三部分讨论潘、陆文的特色。潘岳哀诔文,情洞悲苦,叙事如传,虑赡辞变,具有典范的地位;而陆机之文内容充实深刻、文辞华美,是繁缛的典型代表。
第四部分探讨潘陆文风的成因。潘岳的庸俗或世俗的品格决定了他作品或庸俗或世俗的思想情感内涵,而抒写一种真挚的世俗之情才是他作品的真正价值所在;他偏好自然明秀、富有生气的事物,这一审美情趣直接决定了他作品工丽而自然疏畅的特色。潘岳的人品和文品其实是统一的。
陆机的文学价值论主要包括文以明理、呈才和作文是乐事三点。陆机认为繁缛是指能以铺陈华美之辞穷尽情繁理富之形相。繁缛是《文赋》倡导的最高审美标准。陆机的创作是他追求繁缛文学理想的结晶。
第五部分从《文选》《文心雕龙》的评论、创体能力与实践繁缛审美理想的完满程度三方面对潘陆进行比较,得出陆胜于潘的看法。并对传统的“潘净陆芜”的观点进行辨正。
第六部分是结语,对历来贬抑潘陆的言论简略地表达了看法,肯定了陆潘的文才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