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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学习空间人人通”自刘延东副总理于2012年全国教育信息化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上提出后,国家相继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文件促进与保障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与推进,各省、市、学校均积极部署积极推动网络学习空间的建设工作,并探索应用模式与方法,新兴技术企业提供了坚实的技术支撑与保障。2016年6月,《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提出,以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为宗旨,进一步深化开展“三通两平台”等系列工作,逐步普及推进网络学习空间,坚持应用驱动,力争变革与创新教学、学习、教研等模式与方法。自此,网络学习空间的发展与实践进入了深化应用与整合创新阶段,一方面积极鼓励依托空间开展教学与学习的深入应用,另一方面,关注学生学习过程,基于大数据与学习分析技术对学生学习过程进行数据采集、记录、分析与呈现,优化教与学的过程与模式。本研究正是以此为契机,立足于网络学习空间深度应用层面,以“学习者交互”为核心,以协作问题解决学习活动的设计为起点,采用多种定量与定性研究方法,采集与分析网络学习空间中学习者交互的各种数据,深入探究交互结构与特征、交互意义性及影响机制,旨在为网络学习空间促进教与学的方式变革提供理论与实践的指导。研究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展开:第一部分:深入剖析作为活动系统的协作问题解决学习,建构三阶段的活动模型并设计实施。基于活动理论的视角,融合协作学习、问题学习、同伴互评等策略,提出包括学情分析阶段、核心要素设计阶段、问题解决阶段的三个阶段,同时实时监测与评估贯穿的协作问题解决学习活动模型。同时,以网络学习空间为学习环境,以《视音频的设计与制作》专题学习为主要内容,设计与实施学习活动,为本研究提供了教学实践及实证研究的重要基础。第二部分:基于社会网络分析的视角,提出包括宏观、中观与微观三个层次的交互结构研究框架及方法。宏观层次聚焦于全体学习者组间交互网络结构及凝聚性,学习者的积极主动性等特征;中观层次聚焦于小组内部交互的网络结构及凝聚性等特征;微观层次借鉴Pagerank算法的核心思想,探索了个体在交互网络中的重要性的计算方法。本研究中的交互结构呈如下特征:组间交互形成了相对稀疏的交互网络,但7个小组内部均形成了非常稠密的交互网络,其中小组2与小组4的交互网络结构最为完善,凝聚性最高;小组6的网络结构相对最为稀疏,凝聚性最差。第三部分:在界定交互意义性的基础上,建构二维度多层次动态化的交互意义性评估框架。并不是所有交互都能够影响学习者的问题解决、知识建构,从而提升学习效果。因此,本研究认为协作问题解决学习中,指向问题解决的交互,促进知识建构的交互,以及有助于学习成绩提高的交互,才是有意义的交互。以此为理论基础,提出了包括过程和结果两个维度的交互意义性评估框架,其中,过程维度主要采用内容分析、滞后序列分析、案例分析等方法探究问题解决行为和知识建构行为模式;结果维度主要通过观察和测评数据、调查访谈数据考察学习者的学业成绩。本研究中的交互意义性评估结果如下:问题解决行为集中于PS3(比较、分析与讨论阶段)与PS2(提供信息、资源阶段),而PS1(提出问题阶段)、PS4(形成问题解决方案阶段)较少,呈现显著性的问题解决行为转换序列中多为PS1→PS2,PS3→PS3等;知识建构行为集中于KC1(分享与澄清阶段)、KC2(认知冲突阶段),而KC3(意义协商阶段)、KC4(检验与修正阶段)较少,KC5(达成与应用阶段)则未出现,呈现显著性的知识建构行为转换序列中多为KC1→KC2,KC3→KC3;问题解决行为、知识建构行为均对学习成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第四部分:探究交互网络结构对交互意义性的影响机制。本研究分别以小组间交互网络结构、小组内交互网络结构、学习者的重要性程度三组交互网络结构参数作为自变量,采用相关分析、多元回归分析等多种高级统计方法开展了交互结构对交互意义性的影响作用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交互网络结构与交互意义性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同时对交互意义性也具有显著预测力,即网络凝聚性、学习者的积极主动性、威望、控制性、独立性均对交互意义性具有显著预测力,只是不同特征对于交互意义性的预测力不同。总的来说,本研究通过设计活动、探究交互网络结构、评估交互意义性,深入分析交互网络结构与交互意义性的影响机制,为今后在网络学习空间中开展协作问题解决学习、交互设计与评估等奠定了基础。通过增强学习者参与交互的积极性、引入教师参与引导机制,或者是构建数据驱动的交互监测与评估体系,将有助于教学中及时采取干预措施、提供支架策略,有效地调控交互过程,从而促进学习效果的提升,变革测评的理念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