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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新先锋派对功能主义批判的同时也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在数字化操作的今天,人们突然发现历史先锋派孜孜以求的“创新”突然之间变得是那么唾手可得。一方面,功能主义的枷锁被摆脱;一方面强大的新技术手段让人们几乎为所欲为。但新的困惑随之而来。
第一个问题就是,在美学标准缺失的今天,什么构成对当今建筑美学的有效批评呢?而这个问题已经直接导致了眼下几乎“没什么不行”的局面。接着是第二个问题,在当今建筑如此变异而远离维特鲁威定义的今天,何以可以称之为建筑?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又回到建筑先锋主义实验的审美价值观念上。我认为,正是先锋主义的美学批判性使建筑先锋主义美学具备意义,也使先锋创新与纯粹的“为新而新”或“流行时尚”区别开来。这正是本文进行先锋派美学研究的意义所在。但是,为了避开法兰克福学派意识形态基础上工具理性式的批判美学,我更倾向于研究美学批判上的建筑学自律性语言建构。我更关注先锋派既定范式的打破和新范式的寻求,然后再突破的批判理性主义过程。那么当今的建筑先锋主义实验建立在什么样的美学思想基础上呢?形成了哪些新的美学范式呢?它与1920及1970年代的先锋美学观念有什么不同呢?
我沿着建筑自律性建构和它作为都市组织镜像的辩证关系出发,分析了建筑先锋派发展至今的三个阶段,发现了三个当代建筑先锋主义美学的显著特点:其一,整个美学大厦建立在非欧几何的基础上;其二,数字化操作,使建筑从原来的功能或空间关系组合改变为探讨“生成”问题--或者说,从构造走向生成:其三,建筑定义极其泛化,而有关“整合”的思想突破了过去倾向于元素分解的做法。因此,本文沿着批判理性主义的哲学立场,遵照门罗实验美学的三个美学范畴,即审美形态、审美心理和审美价值对当代建筑先锋主义美学做出了现象之后的批判性解读。也许,本文得到的最为关键的结论就是先锋主义建筑从分解向生成与整合的转向。最后,我总结了建筑先锋主义美学的批判性、实验性与先锋性的审美价值观念,正是这种美学批判性使建筑美学得以发展,从而来建构建筑先锋派研究视角的美学评价新体系。可以用这种先锋主义的美学批判性来反观中国当前的建筑先锋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