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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运用符号美学的语用原理,在现实—语言—人的三维结构和文化大语境、语言发展状况和个人语言能力的互动机制场景中,解析中国现代象征主义诗歌的语言形态、“意—象—言”矛盾和审美构成,以突破对文学语言的静态分析或过多依赖社会背景来解读诗歌,尤其是象征诗歌的弊端。在论述中,既有史的梳描,更重代表性个案的分析。 全文共五章。 导论部分简述象征诗语的构成方式、结构模式、在“意—象—言”矛盾中的功能和位置,简述中国现代象征主义诗语的研究现状和偏向,提出解析象征诗语的角度。 第一章分析象征诗派的源与流、共性与个性、传播与接受,我国象征派诗语的特点、得失和影响。 第二章以李金发为线索,分析中国早期象征诗派在象征诗语移植期的探索:诗语呈私人化形态,又由于手法上的“远取譬”和诗观上的纯诗倾向,生造诗语,导致象征诗的朦胧、晦涩、颓废,长期处于非主流位置。 第二章以戴望舒为线索,分析中国30年代现代涛派在使象征诗筑民族化道路上的实验和经验。他们在时代的大背景下,既反对“从心造象”,又不赞成过分的“格律化”,几改其诗语形态,为情造文,使象征诗语向生活适度下降、向传统适当靠近,使诗语在对文言精粹和西方精华的适度吸收中走向新的散文化,口语化,成为中国新诗成熟的标志。 第四章以九叶诗派为线索,重点分析他们对中西现代(象征)诗派的吸收与发展,形成现实、象征、玄学的全新诗观和智性化诗语形态并被誉为“深沉的河”的诗学成就及其实践意义。 第五章在符号美学的语用视野中,阐说象征、象征诗语的一般构成,解析象征诗语形态的筑造原理和“造象”过程,理出象征诗语的五条筑造方式:寄托、通感(契合、并感)、暗示、变形、戏剧化。 结语认为,作为语言的艺术,诗歌注定要受到语言的纠缠。中国新诗已走过了近百年的历程,但诗语的建设仍在趋向成熟的道路上艰难地自塑着,热切需要诗论家、诗人语言意识的觉醒和诗语艺术的探索来催化,来加速她的孕育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