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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和初至大中初的洛阳诗坛——以晚年白居易为中心》一文,以一定地域一定时段的诗坛现象为研究对象。唐大和初至大中初(829~848)主要指唐文宗、武宗时期,而到宣宗初年为止。在这段时间内,长安与洛阳有着迥然不同的政治、文化氛围,在长安,牛李党争激烈,大和九年(835),晚唐重要的政治事件“甘露之变”发生。洛阳却聚集了一批退罢官僚文人,他们以游赏、宴饮为主要活动与交游方式,居身园林,优悠闲适,其中以白居易在洛时间为最长。本论文即以白氏大和三年(829)分司东都为起点,人中初年白氏和李德裕、牛僧孺等先后死去或离开洛阳为止作为论述范围,通过对几位重要人物与洛阳关系,包括居洛原因、在洛活动、诗歌创作、思想心态诸方面的考察,以探究晚唐十二年洛阳诗坛现象的特殊性及其政治、历史、文化根源与内涵,由此折射出时代进入晚唐后士大夫精神心态的重要变化,如政治热情的丧失、普遍的归隐思想、自适情趣的追求等。这一东都闲适群,在闲适的表象下,与牛李党争息息相关,他们的心灵有着党争的阴影。他们大多为进士出身。闲适文人群的形成又与洛阳特有职官设置、闲适风习、园林传统密切相关。可以说,这一诗坛现象是政治、时代与文化共同作用的产物。这些人物与洛阳关系密切,又代表着几种类型,除任职东都留守的裴度、牛僧孺;任职分司的白居易外,李德裕也作为重要研究对象,他虽在洛阳时间很短,但其平泉庄是洛阳最大的园林建筑,他对洛阳表现了一往情深的思念,透过他对洛阳平泉庄的强烈思念之情和置身于党争无法脱身的命运,可以窥见当时士大夫的真实处境。李德裕大园虚置、反遭祸患的命运,与“全身远害”“明哲保身”、终老于洛阳、悠悠然做着小园主人的白居易,形成鲜明对比。这些,一方面是晚唐洛阳诗坛的重要现象,一方面也是整个唐诗史的一部分,而且影响着以后时代如北宋的诗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