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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和目的妊娠期糖尿病(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GDM)为妊娠期常见并发症,是导致妊娠期高血压、羊水过多、巨大儿、流产和早产等发生率升高的主要原因之一[1,2]。其发病机制复杂,涉及胰岛素抵抗、炎症反应、遗传因素等,且可能存在相互影响[3,4]。近年来,GDM患者日益增多,但是其日常血糖的监测仅限于有创的采血检查,治疗也仅包括自主的饮食控制、适当的运动和必要时补充胰岛素。因此,有关GDM的预防、监测及治疗是亟待解决的极具挑战性的问题。多项研究指出[5,6]糖尿病与肠道、口腔菌群密切相关。而GDM与菌群的研究也逐渐成为热点,但是相关研究多集中于肠道菌群,且各项研究的结论存在争议[7,8]。本文将通过16S rRNA基因扩增技术,比较孕晚期GDM患者和同期正常孕妇的肠道和口腔菌群的组成及多样性,此外,通过相关网络分析,进一步探讨GDM患者菌群与母婴血糖及炎性标志物之间的相互关系,旨在探讨孕晚期GDM与母体肠道、口腔菌群的相关性,进而为GDM的系统管理提供新的方向。方法我们选取2018年1-8月于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门诊定期就诊并计划于我院分娩的孕妇,根据纳入及排除标准,选取了 30例孕晚期GDM患者和31例同期正常孕妇。对于所有的研究对象,我们均记录了临床数据,对收集的粪便及口腔样本进行16S rRNA基因测序,通过生物信息分析,比较两组患者肠道和口腔菌群的差异,并分析GDM患者菌群、母婴血糖和炎症标志物之间的相关性。结果①在肠道菌群中,GDM患者的优势属包括拟杆菌属、双歧杆菌属、布劳特氏菌属、粪球菌属和粪杆菌属。GDM患者通过unweight-unifrac测量的β多样性较对照组具有显著差异(p=0.001)。LefSe分析显示GDM患者的嗜血杆菌属显著增多(p=0.028)。通过受试者操作特征曲线(即ROC曲线)进行肠道嗜血杆菌属预测GDM状态时,曲线下面积(即AUC值)=0.664。②在口腔菌群中,GDM患者的优势属有:纤毛菌属、奈瑟氏菌属、卟啉单胞菌属、普氏菌属、链球菌属和韦永氏球菌属。GDM患者的ace和chao指数的α多样性显著降低(p=0.002,p=0.015)。LefSe分析显示,GDM患者的纤毛菌属显著减少(p=0.010)。使用口腔纤毛菌属预测GDM状态时,ROC曲线显示AUC=0.698。③GDM状态下菌群共现和共排斥网络改变十分明显,孕妇血液中性粒细胞计数分别与肠道双歧杆菌属、瘤胃球菌属呈显著负相关(p=0.001,q=0.050;p=0.002,q=0.058),孕妇白细胞计数也分别与肠道双歧杆菌属、瘤胃球菌属呈显著负相关(p=0.002,q=0.058;p=0.005,q=0.097)。新生儿体重与肠道吉米菌属呈显著正相关(p=0.003,q=0.072)。结论孕晚期GDM与母体肠道、口腔菌群密切相关。肠道γ变形杆菌门-嗜血杆菌属和口腔纤毛菌属可能是监测GDM系统管理的一种潜在的非侵入性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