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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诗圣”泰戈尔与被视为“先知”的马丁·布伯,二者声誉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现代性与民族传统遭遇时,受民族传统文化影响的知识分子是以何种身份回应时代性与历史性的挑战。在马丁·布伯的《我与你》中包含着契合于泰戈尔的《吉檀迦利》之处:《我与你》中包含着可供阐释《吉檀迦利》的“我-你”“我-他”关系。而“我-你”“我-他”关系不仅作为两组相互对立的哲学概念,而且可以由此出发作为理解与考察诗歌中文本意义空间生成与意象结构的枢要。而本文在使用马丁·布伯“我-你”“我-他”概念对《吉檀迦利》进行阐发的同时,也充分考虑到对文本进行细读的必要性;同时利用伽达默尔与保罗·利科的阐释学,在后现代的语境中进行文本阐释。而本文将首先讨论《我与你》与《吉檀迦利》的互文性为文本阐释所开拓的方向:诗人形象的制作与《吉檀迦利》这个特定文本所具有的可写性;其后,将着重分析在“我-你”主题中意象组合的三种方式:歌-歌者的自我指涉结构,旅人-等候者的双重维度结构,以孩童意象为中轴的情人-乞者与国王-你的平行结构。在此基础上,尝试从“我-你”“我-他”关系之外“他者性”的角度,审视并选择《吉檀迦利》中的部分意象,组成新的意象群组。以期在后现代的语境中,重释《吉檀迦利》中存在的“宏大叙事”与后现代接受语境中“碎片化叙事”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