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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初,中国译界展开了一场“忠实论”和“竞赛论”的争论。“竞赛论”支持者意识到原语与译入语之间的差异,把文学翻译喻为两种语言甚至是两种文化之间的竞赛,译者应该充分发挥译语的优势,使读者不但能够领会原作的意思,更能感受到译语的魅力。“忠实论”者对“竞赛论”者把忠实的标准降低,而突出表现作者运用本国文字的能力,把翻译作为一种竞争手段提出了批判,提出“忠实是译者的天职”。 历史上,翻译领域的论战从未有过停息,纵观这些论战,大多是围绕是否忠实原作,以及如何忠实原作的问题展开。古罗马时期的文化侵略,如今的解构主义弥漫是两次对“忠实”的冲击。译者究竟对原作及原作者保持怎样的态度以及在翻译过程中应该达到如何的“忠实”呢? 本文从解释学的一场论战中得到启示,并试从解释学的角度对“忠实”与“竞赛”之争寻求一条新的解决道路。伽达默尔把“理解”赋予了动态的特征,被理解物在历史的长河中捉摸不定,理解的历史性以及“视域融合”的观点为“竞赛论”提供了前提,然而极端的相对主义使其最终掉入了解释学的循环。这也给“竞赛论”者提出一个警示:解释不能失去标准。伽达默尔的论敌赫施对“含义”和“意义”的划分,使“忠实论”者找到了“忠实”的标准,但是诠释者猜测的“含义”与真实的“含义”之间无法测量的距离又使这种绝对的客观主义陷入了困境。“忠实论”所期待的完全复制原作的想法也成了空想。当我们无法否定“含义”的存在,又认识到每个译者所具有各自的“视域”的时候,本文发现,“忠实论”和“竞赛论”并不具备成为论敌的条件,前者属于价值观,而后者属于方法论。对原作的忠实态度,加上作者通过挖掘本国语言更好地传递原作“含义”的努力,完全可以结合在一起,指导整个翻译过程。 除了引言和结尾之外,本文共分以下四章: 第一章介绍了“竞赛论”和“忠实论”之争,分析了双方各自的论点,并找出历史上两种论点各自的理论支持。 第二章对解释学进行了概括的介绍,分析了解释学与翻译的关系以及两者结合研究的中外现状。 第三章分析了两场论战的相似性,并通过对伽达默尔和赫施解释学理论的研究对“竞赛论”和“忠实论”进行评判。论战的双方胜负一半,而各自的优势和弊端从解释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