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华的导演艺术虽以1989年为界，前后两个时期分别突出了健硕的个性以及这种个性中那种具有偏执倾向的特色，但统观他前、后期的作品，艺术风格上几乎没有什么递进的关联，可谓状态相似，以上两种特色始终并存。总体而言，林兆华的作品虽然不同的剧目具有不同的新手段，但这些新手段之间并不是在产生出某种十分鲜明的美学主张之中的相承一脉的前后呼应，也没有主体意识上系统的安排、尝试和总结。对一个努力进行“试验”30年的导演来说，这种统筹思维上散点式的状态，往往令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究其原因，社会文化语境的推动和一些客观因素，以及他本人的自我心态与自我选择都是关键性的决定因素。同时，它也是林兆华在创造了早期舞台变革的《绝对信号》和《野人》之后，始终没能再诞生出被世人公认的完全由个人独立执导的经典代表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