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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社会生活日益明显的休闲化趋势下,研究马克思的休闲观有着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马克思在19世纪40年代结合当时社会工业化进程的实际状况,对休闲现象做出了非常富有远见的前瞻性研究,其休闲观主要隐含在他的劳动观、自由时间理论和人的全面发展理论中。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异化劳动和雇佣劳动的批判分析中隐含了精深的休闲观。资本家对工人劳动的剥削实际上就是对工人休闲的剥夺,异化劳动和雇佣劳动导致了资本家有闲和工人无闲之间的尖锐对立,导致了休闲的异化。为了获得自由时间和休闲,工人必须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和剥削,建立一个生产资料公有的社会。在这个新社会里,劳动达到一种自由自觉的状态,劳动与休闲将实现统一。自由时间是马克思理论中最接近休闲的概念表述。在马克思看来,自由时间是指非劳动、非工作时间,其中用于“学习”、“科学”和“艺术”等活动的自由时间,就是休闲时间。自由时间是休闲的前提条件和基础,人们在自由时间中所进行的自由活动是休闲的主要内容。马克思休闲观的宗旨归依是要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人的全面发展的实质是要使人达到一种自觉自为的状态,成为世界和自身的主人,休闲的实质是使人成为人。在这个意义上,休闲与人的全面发展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休闲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同时休闲通过促进人的社会关系、能力、个性和需求的发展,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其他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的休闲观也有所补充和发展。恩格斯非常重视自由时间,在《雇佣劳动与资本》导言中深刻地揭示了自由时间的本质特征,并将自我发展视为人生追求的最高目标。拉法格则在继承了马克思自由时间思想的同时,明确地提出了“休闲权”一说。在名为《懒惰权》的小册子里,拉法格为无产阶级的休闲权呼吁和申辩,号召无产阶级用休闲权这一武器与资产阶级斗争以获得劳动和其他方面的平等。马克思的休闲观在指导人们正确认识休闲、防止休闲的异化倾向,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保障人们休闲权利的实现,提高政府公共休闲服务水平、促进休闲行业的发展方面均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