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移民是一种特殊、复杂的现象,能够反映出社会发展的各方面情况。某些学者或许还会问道,除了社会与经济方面,国际移民对于国际关系学的重要性在哪里?虽然国际关系学仍然将国际移民问题涵盖在内,但是在现代社会分析中,研究古代历史移民的专家已经受到了边缘化。国际体制建立在国家为中心的观念基础之上,而国际移民与之并不一致。由于国家被视为国际体制的基础单元,所以国际移民与安全、经济问题的关系有点勉强。但是,既然国际移民已成为一种全球现象,我们似乎有必要重新考量这个问题,从而确定国际移民可能为国际体制带来的裨益。许多学者曾论述过移民过程与国际关系发展的联系;国际移民对于相关国家经济、人口以及政治发展可能造成的影响。为了说明国际移民可能带来哪些好处,本文立足于客观分析,探究中国移民对意大利的意义。中国公民迁徙意大利应当视为一种新现象,意大利社会的新局面,但是更应当视为一种全球事件。在概述基本移民理论之后,笔者将阐述意大利境内移民的种类;运用数据概括中国移民意大利的特征以及他们的移民动机;分析中国移民为意大利社会经济和文化领域做出的贡献;探究意大利政府如何处理移民问题(尤其关注中国移民社区);另外,还将探讨移民对两国政治与外交关系带来哪些福祉;特别在国际层面上,笔者将建议中意两国政府如何善用移民事宜来确保两国合作关系。本文运用了意大利政府的官方数据和政府间机构的研究成果,同时结合从中国角度观察此事的文章评论。笔者还引用了学术论文、新闻报道、协会分析、第二代意大利中国移民的网站和博客,从而分析中国移民和意大利社会的融合。1.国际移民概述不少理论都试图解释国际移民起源、移民潮的变化和一些其它相关特点,然而尚且没有一种理论能够单独阐明这一现象。每项理论都建立在不同的事实上,提出的方案也各不相同。移民是一种与人类发展历史密切相关的历史现象,应该理解为一种长期的动态现象,而不是暂时的。移民是全球化进程的一个要素、一种后果。尤其在最近200年间,国际移民受到历史事件的影响。国际移民可以分为5个阶段,目前我们正处于第5个阶段,该阶段的主要特点是大量人口从发展中国家移往发达国家。国际移民研究可以将分为3个层面:个体,国家,全球(或国际),每个层面都很重要,都可以用来描述移民动机、移民类型及移民后果。—个体移民:一个或一群人为了改善现状离开他们的原住地。为了迁徙,移民者及其家人要付出代价,所以当他们认为得大于失时才会移民。—国家移民:这类移民已经成为一种深深影响当事国经济和社会结构的现象。其影响的重要性可以包括以下几方面:移入国的劳动力价值、移出国的资金周转和汇款、失业率降低,还有文化方面的影响。—全球性移民:这类移民可以简单地定义为发展中国家人口向发达富裕国家的大规模流动。该过程被普遍认为对分析社会发展和全球化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鉴于全球性移民过程牵涉国家数目众多,这类移民被视为全球性事件。尽管有理论认为,政府可以通过法规控制或禁止外籍人员到他们国家定居,但国际移民仍然不可避免。根据上述3种类型移民,我们可以预测哪些国家可能出现移民,哪些国家可能成为移民目的国。移民目的国、合法和非法移民的数量,都与移入国的赚钱机会、社会网络息息相关,还和该国有关非法入境制裁和处罚的移民法规有关。移民动机可从经济、社会和政治基础方面来解释。经济方面的解释是认为移民者可以促进双方国家的生产力发展:当输出国劳动力剩余,而输入国劳动力不能满足需求时就会出现移民。在这种情况下,外来劳动力往往受到输入国的欢迎,因为他们可以填补当地人不愿从事的体力工作,而且移民可以接受当地人不愿接受的工作条件。许多国家或许亟须制定政策,控制甚至禁止移民流动。汇款也是短期移民的标志:如果全家都在国外,资金转移就没那么重要。相反,暂时移民在外,家庭成员仍在原籍的人,汇款就相当正常了。虽然,那些资金可能用于原籍国投资,但是一般都认为,那些投资很可能用来养家或者创建小本家族生意。输入国的社会环境即通常理解的社会关系网比几十年前更为重要。第一代移民者的重要性在于其在另一个国家定居几十年间创建的潜在社会关系网。新移民者拥有坚实的社会关系,因此他们移民的风险就更小了(例如住宿、就业等)。每位移民者都拥有拓展输入国和输出国之间社会关系网的潜力,而且使之更加强大持久。正是由于这种社会结构的扩展,尽管存在限制移民的政策,人口流动依然与日俱增。另外,输出国的国情也大有关系:政治决策对移民问题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输入国和输出国的法规能够影响移民流向、移民数量、移民类型。另一方面,事实证明:政策限制并不是禁止或控制移民的正确途径。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都提倡劳动力出口:支持这类移民,意味着促进人们技术和知识的发展、国家失业率的降低、外资的流入等。2.中国移民意大利的基本情况意大利境内中国移民的特点不同于欧洲其它国家。据官方数据显示,2008年初,意大利境内的中国移民已达到186,522人。中国移民最大的特征是移民工人及其家人。他们大多来自浙江省,文化程度较低。意大利并不像欧洲其它国家那样需要高素质移民。在过去几年间,其它欧洲国家采取了严格的移民政策,只鼓励技术工人、工程师、研究人员入境。因此,受过高等教育的移民者倾向于选择北欧国家或美国,而不是意大利。而且,从上世纪90年代起,中国政府开始鼓励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专家、技术人员、学者和技术移民返回大陆,参与国家发展。意大利境内的中国群体性别比例平衡,这一点可以表明移民将会长期存在。但是,如今的中国移民一旦享受到较满意的财富状况时,就会倾向于回国。这种新趋势当然和他们对原籍国的特有态度有关,而且还和中国不断增长的经济实力,以及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有关。移民问题的另一重要方面是中国的非法移民。他们不能被归类为难民,而是想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好经济条件的体力劳动者。一般来说,欧洲(尤其是意大利)的非法中国移民大多来自福建和浙江省。他们似乎都倾向于两种途径。第一个途径是利用合法签证进入东道国,签证到期后超期逗留。通常,他们结伙加入一个真实的贸易代表团或旅游团,一旦到达目的国家,就失踪了。第二种方式是与犯罪组织有关的贩卖人口和偷渡。到达意大利主要有两条路线:一种是经过西伯利亚和俄罗斯,然后借道东欧国家,最后到达意大利某区。第二种是参观东南亚某个国家,超期停留,然后从那儿离开到达申根国家。以上所有途径都有犯罪团伙不同程度的参与。这些团伙组织严密,作案地点不限于一个国家。因此,那些案件是跨国的、可转移的:他们的犯罪活动发生于不止一个国家,在考虑和控制他们时,也应不限于一个国家。偷渡者,即“蛇头”,在移民的各阶段、各国家都参与贩卖人口和偷渡,因为他们可以从想出国的人员那里得到大量金钱。欧洲非法移民是国际移民的新情况,对中国政府也是如此,而且似乎从上世纪80年代才开始出现。从那时起,中国政府在第一批法律法规出台之后,决定在三个层面上打击非法移民:中央级,省级,县城和乡镇级。遗憾的是,虽然中国政府也积极推进合法移民,但是打击偷渡和贩卖人口的斗争似乎很难一时取胜。首先是有人支持并保护蛇头(出于羡慕、惧怕、债务等不同原因);其次是因为偷渡并不是一个国家的内部问题,仅靠一国之力收效甚微。虽然意大利境内的中国移民只是近期现象,第一批移民却可以追溯到上世纪20年代,那时只有几个经营领带的中国小贩和厂商,他们来自欧洲其他国家并在意大利定居。但是直到80年代,来自中国的移民潮才开始出现。80年代初,中国正处于社会和经济的重大变革之际。政府为了重组并发展国家经济,开始实施一系列新政策。首批接触到经济改革的人们决定离开家乡移居外地,因为随着经济发展越来越快,贫富差距日益明显。另外,意大利和中国在社会、文化方面的相似性也使意大利更易选为目的国。同时,意大利仍处于繁荣阶段,从而使之从一个“输出国”变成了“输入国”。3.中国移民对意大利的影响意大利境内的中国移民对意大利的经济和社会具有积极影响。在意大利的中国人能够改进经济形势,这一点无人能比;他们能够影响当地人的观点和大众口味:没有哪个国家的移民能够像中国移民那样影响意大利社会。与法国境内体现道德经济、服务群体的中国移民不同,意大利境内的中国移民乐于发展自己的事业,并在意大利国民生产中占据重要地位。他们从经营餐饮业和饭馆起家,然后转移到纺织和皮革作坊买卖(这些是他们那时生意的主要部分)。米兰、罗马、佛罗伦萨这些大城市,和从前一样,仍然是最佳选择,但现在很容易发现,纺织品和服装生产活动正迅速向半岛中部扩展,向经济欠发达的意大利南部地区转移,他们在那里创业,批发中国纺织品。中国移民成功的原因似乎很简单:视家庭和团体为商业资源的近似文化。确切地说,意大利公司的结构建立在中小型公司基础之上,并以信任和对同一家庭或团体的归属感为纽带。工匠作坊和手工业也大多为家庭所有和经营。鉴于意大利这种企业结构,中国移民很快找到了建立并经营自己企业的方法。意大利的中国企业能够很好地融入了当时的国民经济。而且在最近几年,中国企业似乎正在根据市场需要,“转变”和“调整”自身的特点。至于社会方面,中国移民帮助意大利人接受多元主义,在当地和学校都取得了良好效果。在最初20年间,交流和融合十分罕见。人们总是把餐饮业、中国饭馆与外来形象联系在一起,这使得意大利人更好地接纳国内的中国移民。而且由于中国国力的迅速强大,意大利社会开始对中国文化产生更大兴趣。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之间的交流和融合不断发展。特别是新一代移民带来的家庭团圆,越来越多的中国父母在意大利生下后代,更促进了他们的融合。那些孩子现在已成为理想融合的关键因素。学校是融合真正开始的地方,不同国籍的孩子们促使意大利学校寻求创新的教学法,从而促进与其他文化的相互交流和理解。意大利各地人民、组织和政府机构开始向移民提供服务。这些组织致力于民族融合、反对偏见,以及缩短不同文化之间的距离。中意之间合作成就最大的,当属欧洲第一个佛寺的建立。这座寺庙于2005年11月初建于罗马。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中国移民经济实力的壮大,中国与意大利企业的激烈竞争造成了怀疑和误解。非法工人的存在、意大利媒体对舆论的影响,对当地人认识移民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由于意大利机构的支持,民族融合得到继续发展。最后,多元主义也能够影响政治生活。虽然意大利是欧盟委员会的成员国之一,于1992年签署了准予外来人口参选的条约,但直到2006年5月10日才开始实施。意大利的专家认为移民参选对于意大利社会是一种潜在的、独特而积极的机遇:在民族融合的过程中,参选可以带动其他民族,而且体现了意大利的政治革新。这种革新将特别影响到像中国移民那样经济强大、人口众多的民族。那样,意大利政府将不得不代表所有公民的利益,提出的议案也将多样化,尽可能满意每个公民的要求。4.意大利政府和移民上世纪80年代起,意大利政府为了促进和控制移民,已根据国家劳动力需求出台了多项法规。根据国内需要和政府的政治纲领,意大利国家做出了许多努力。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为了提高非法移民在意大利境内的合法地位,政府已经实行5次大赦。一方面,这些大赦使得欧洲各地的外来人口在短时间内纷之沓来;另一方面,这些大赦和新法规可以给那些寻求保护和合法地位者带来新的机会。总体上说,意大利移民政策的特点包括:劳动力移民限额制度、打击非法移民及其支持组织、提高并尊重移民权利、向专业人士和技术人员提供特别名额。除了国家法规,较低的社会层面近来也制定了法规,确保移民的安全和充分利用移民。这些法规旨在促进移民融入社会,并参与当地现实生活。尽管国家和地方付出了努力,如果没有欧盟委员会的认可,国际移民法规并不算完善或者有效。作为欧盟成员国,意大利必须服从欧盟的指令。在过去20年中,欧洲的国境线发生了明显变化,申根协议制定的传统移民政策已经不足以控制欧洲境内的移民。从理论上说,个人流动比过去更容易,从而令欧洲境内的移民管理更加复杂,尤其是非法移民。实际上,只有少数几个国家由于边境而需要处理这一问题。这表明,将移民问题视为一个国家的问题并不完整,仅靠国家法规是不够的。意大利政府积极参与打击非法移民的斗争。尽管已经做出诸多努力并出台了相关政策,但这些尝试尚足以解决这一问题。由于意大利地处地中海沿岸的中心位置,短短几年内,意大利就轻而易举地成为偷渡者的的首选目标。半岛的地理位置对边境管理并没有帮助,警察曾经知难而上,试图控制非法入境,尤其是从海上非法入境。为了救治并帮助刚入境的非法移民者,意大利政府在1998年建立了14个服务中心临时安置全国各地的移民者。移民者在驱逐出境之前,被“拘留”在这类服务各不相同的中心,最长可达60天;但最近,对于这些服务中心的合法性、生命状态的不确定性和侵犯人身权利的质疑,使得联合国和欧盟前来联合调查这些服务中心的实际情况。最终调查报告表明,这些地方无力处理这一问题,也管理不了意大利所有非法移民。另外,报告提出了方案,提高服务中心信息的透明度,促进当局和移民者双方在身份确认过程中的合作,从而了解哪些个人是需要帮助的。5.善用意大利的中国移民意大利的中国移民群体具有许多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特点。他们有益于意大利的发展,基于某些原因,与经济和人口也有关联。中国人和意大利人具有相似的文化形式,这一点使得他们的融合过程很独特,与意大利境内其他外国移民大为不同。中国移民呈现出的短期停留趋势也应被意大利政府视为一个令人鼓舞的因素。意大利政府应该支持这一倾向,并为此做出努力,制定尊重移民的新政策,这对他们自身也大有好处。意大利政府或许应该设立信贷,支持移民返回意大利,而不是制定控制劳动力市场、减少移民的政策。意大利的中国移民对中国也有好处,为了他们自己国家的利益,其他也会这么认为。中国需要国际移民,因为移民能带来诸多利益。首先,为了减轻国内失业率压力,国际移民是必要的。第二,中国应该在其他方面支持国际移民,因为短期移民会向家人汇款,而且他们最后还将返回祖国。移民者回国后就和移民之前有所不同,他们能够影响他们所在社区的品味。这些移民者学到了与自己国家不同的工作,甚至有些人还成了企业家。他们不断地向仍在原籍的亲人汇款。中国政府应该把这些劳动力移民和学生、技术人员、专家、学者等一样看做国家发展的资源。对移民意大利的人,尤应如此。和意大利文化的相似性,并没有改变移民者对自己文化的“态度”。除了支持移民,以及支持移民者回国,中国政府还应当支持外汇进入,运用新的特殊政策,中国政府可以获得利益,促进在华某些欠发展地区的投资。然而,正如中国学者所说,最重要的一步是认识到国际移民、国内移民研究发展的重要性。移民研究要造福国家,就要涉及到不同部门。政府有必要采取新的办法来处理移民问题。出于某些原因,我们需要一条基本方针。为了处理移民现象、减少不法活动,更为了控制移民、造福双方国家,双方政府应该积极合作。近年来意大利已经成为移民输入国,而中国也受到政府间组织或机构、欧盟的格外关注,因为中国已成为当今世界最大的移民输出国。最近几年,已经召开了几次国际会议,许多国家、联合国、欧盟和国际移民组织都参与其中。最近,中国和意大利分别作为输出国和输入国也参与了国际合作事务,打击非法移民和贩卖移民、提高移民合法地位、保护移民人身权利。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现在的成果仅限于研讨会、对话,以及问题的一般研究,不过现在绝对需要制定共同战略,实现真正的成果。再者,双方政府应该改变对国际移民的看法,协力管理该问题。但是,当移民的发生不可阻止时,双方应该努力从中获得政治、经济共赢。要从不同出发点探究移民问题,就需要新的办法加以处理。首先,移民也是机遇,并不仅仅是一个由于其消极影响就需要控制的事情。其次,政府可以利用移民获得经济和政治环境方面的双重利益。政府应继续打击非法移民,但更应该支持合法移民,特别是要利用国际条约和国际合作,支持劳动力移民。接下来的举措将涉及政治和外交能力。双方政府应联系起来建立新型合作关系。两国政府还应做出多种努力,在这一问题上积极作为,分享移民带来的全部经验和利益。他们应建立持久联系,因为国际移民问题将长期存在且不可阻档。双方政府应联起手来,积极合作,从而控制这一现象,减少不法活动,但更为了管理好移民,从而使两国自身都从中受益。当事国之间的双边协议是绝对必要的,因为国际移民由于两国的特殊性呈现多变的特点。双方国家能够从移民活动中发现经济和政治利益,而且他们可以找到合适的政治背景来确保两国的外交关系。不久前,意大利政府已经在其他国家间尝试了这种外交方法,以建立合作关系,管理海岸线,打击非法入境。至于中国和意大利,两国政府应在国际层面继续合作并长久坚持下去。除此之外,他们应寻求一种双向渠道来确保他们的双赢。由于劳动力短缺和中国移民给意大利社会带来的积极影响,意大利从中国劳动力移民中获得了利益。意大利政府应鼓励中国劳动力移民阶段性入境,并利用“小额信贷”支持那些特别能干的人。这样,移民者回国后就能够从中获益。另一方面,依靠新政策和法规,中国可以利用移民者汇到家中的资金和“小额信贷”推进国内地区制度化、有组织地发展。这种合作也将对非法移民产生一定的影响。6.本文的局限性笔者承认,本文确是存在某些局限。国际移民的多重特征、可能发生的条件,仅代表了这些局限的一部分。移民问题不断演变,使得相关研究十分困难。另外,理论性假设提出了政府应当尝试的新途径,然而,如果政府仍然把移民问题当作国家内部问题看待和处理,而不视其为机遇,那将十分困难。如果存在以下情况,本文建议的方法和政府、政策制定者应当追寻的途径,都将不会实现:—领导者认为移民问题不是处理与他国关系的有价值因素;—政府处理移民问题的政策不透明;—移民成为一个国家或其领导人的威胁;—双方国家认为他们在移民过程中获得的利益不对等;—双方政府不实施或支持有助于移民以及管理体制的国家政策规定。但是,尽管本文存在局限性,但是希望能够唤起国际关系领域对这一几乎被忽略话题的关注。这一点非常重要。7.结论借助于经验主义的基本理论,本文试图解释意大利的中国移民为何因其积极影响而受到双方国家的重视。在经济和社会层面,意大利的中国移民没有给两国带来不稳定,而是带来了利益。然而,本文的主旨在于强调,中意两国政府仅发挥了移民问题的部分价值。本次研究意在指出,两国为何并怎样继续从中获益,最终将努力上升到外交层面。本文认为,中意两国有能力借助国际移民这一新的价值因素,发展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意大利是欧盟的成员国之一,必须遵守欧盟的规章制度。可是,作为一个主要移民输入国,意大利应做出更多努力。作为一个不断发展的国家,中国已经逐步地、积极地参与国际体制,积极致力于国际事务和国际合作工作。作为国际移民第一大输出国,中国并不否认其在该过程中的责任,而是正积极回应,能够兑现自己的承诺。双方国家(输入国和输出国)都直接牵涉其中,两国政府无论尝试什么政策或法规,都阻止不了移民。由于全球影响,国际移民或许能够产生一些影响,促进不同基础之上的新型国际政治安排。由于移民持久存在的趋势,国际移民还可能促使不同国家,在移民之外的领域开展更长久的合作。另一方面,国际关系理论家对当代国际移民的意义并没有足够的重视,他们一般仅将移民看作国家安全问题的一部分。强调移民在国际体制中潜力的论文并不多见,原因很可能与国际关系学中视单个国家为国际体制基本单位的基本理论有关。国际移民是各国关系的崭新机遇。因此,国际关系学专家或许应该把注意力更多地转移到这个领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