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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后期,当代政治学家针对现实的变化、特别是自由主义代议制民主暴露出的弊端,提出了关于国家和社会治理的协商民主理论。作为一种民主治理方式,协商民主强调公民自由、平等参与公共事务管理,通过公共协商过程实现政府与公民对政治事务的合作管理,复兴政府与公民相互建构的理念,赋予政府治理更高的合法性、科学性和公共理性。中国的基本政治制度与协商民主具有内在契合性,但相关理论大体处于政策解读或阐释的状况,尚难以构成相对独立的理论形态。本文则是在理论的普适性意义上运用协商民主相关理论,针对政府在治理中存在的分权程度低、参与程度低、互动程度低的困境,试探性提出改进中国政府治理方式的路径,提升政府治理的科学性、合法性和公共理性。因此,研究协商民主对改进中国政府治理方式的价值不仅是应对现代社会阶层分化、利益多元化的现实需求,而且也能为政府转型提供有益的参考。
本文参照协商民主理论,从改进中国政府治理方式的角度探讨了以下四个方面问题。首先,关于协商民主及协商民主理论下政府治理的特征。以协商民主的兴起出发即建立在对共和主义民主理论的继承和对自由民主理论的批判基础之上,分析了现代协商民主的概念及其要素,得出协商民主理论下良性政府治理所具备的参与性与平等性、公开性与合法性、强调理性、多元性与包容性的特征。而这些特征正是我国政府在实际改革转型过程中实现善治所呼吁的。其次,分析中国政府治理的现状及其困境。结合我国政府在现代治理方式上存在的大政府、分权程度低,封闭性、参与程度低,多元化、互动程度低的现状,探讨中国政府治理中的现实困境即管制型传统文化导致单边决策突出;臃肿层级机构导致治理成本高、效率低下;政府经济人自利性导致公共利益的忽视:尚处发育阶段的公民社会导致政治参与有限,围绕着利益原因,法治原因,文化原因与技术原因分析以协商民主改进中国政府治理方式的原因。然后,通过案例探寻改进政府治理方式的路径。以浙江温岭基层民主恳谈会为例,分析改进政府治理方式的可行性路径即涵养政府协商意识,培植公民协商能力,建构政府与公民的协商机制以及搭建多样化的协商平台。最后,探讨协商民主对改进中国政府治理方式的重大价值。协商民主作为创新性的治理方式,有助于改变以往的大政府的治理模式,增强政府治理的包容性与开放性,建立政府与公民的对话机制,实现政府的良性治理。它能更高的凝聚政府治理的政治合法性,建构政府治理的公共理性,彰显现代民主价值,使政府更有效的服务于公共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