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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脉瘤是一种发病率和死亡率极高的血管疾病,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目前尚无特效药用于主动脉瘤的治疗。肌浆网/内质网钙ATP酶(sarcoplasmic/endoplasmic reticulum calcium ATPase,SERCA)是调控细胞内钙稳态的关键酶。SERCA2是心血管系统中SERCA的主要亚型,包括2a和2b。第674位半胱氨酸(cysteine674,C674)位于胞浆侧,是SERCA2的关键氧化还原位点。生理情况下C674被谷胱甘肽化,增加SERCA2的活性;病理情况下,C674发生不可逆性氧化(C674-SO3H)导致该位点的失活,抑制SERCA2的活性。在血管重构类疾病如新内膜增生和动脉粥样硬化样本中,均发现C674-SO3H增加。在本研究中,我们发现在人和小鼠的主动脉瘤,C674-SO3H也明显增加,推测C674失活参与主动脉瘤的进程。关于SERCA2及其C674与主动脉瘤的关系尚未报道。我们将674位半胱氨酸突变成丝氨酸(S674)来模拟C674失活,在C57/BL6J遗传背景下构建了受SERCA2内源性启动子调控的C674S基因敲入(SERCA2C674S knock-in,SKI)小鼠,来自同窝(无S674)的野生型(wild type,WT)小鼠作为对照。纯合子小鼠具有胚胎致死性。杂合子小鼠(以下简称SKI)含有一半C674和一半S674,模拟了C674在病理情况下的部分失活(以下简称C674失活)。我们将SKI转入低密度脂蛋白受体基因缺陷型(LDLR-/-)背景进行血管紧张素Ⅱ(angiotensionⅡ,AngⅡ)诱导的主动脉瘤研究。通过细胞生物学、分子生物学、药理学和表达谱等方法,探讨C674失活与主动脉瘤形成的关系及网络调控机制,本研究主要得到以下结果和结论:
①通过序列比对分析发现,不同物种在674位点附近均存在半胱氨酸位点,小鼠SERCA的各个亚型在674位点(有的亚型是675位点)均存在保守的半胱氨酸,表明C674在进化过程中高度保守,提示其重要性。
②LDLR-/-雄性小鼠,给与AngⅡ(1000ng/kg/min)灌注28天可以诱导小鼠主动脉瘤的发生。免疫组化和免疫荧光染色显示在AngⅡ诱导的主动脉和人的主动脉瘤体,C674-SO3H的表达明显增加,尤其是平滑肌层。表明C674失活参与主动脉瘤的进程。
③在C57/BL6J背景的主动脉平滑肌细胞(smooth muscle cells,SMC)中,C674失活增加胞内Ca2+浓度;上调钙调神经磷酸酶(Calcineurin,CaN)活性,促进活化T细胞核因子4(nuclear factor of activated T cells,NFAT4)和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 kappa B,NFκB)的入核。在WT的SMC,过表达人源SERCA2a S674和SERCA2b S674缺陷型腺病毒均促进NFAT4入核。在SKI的SMC,CaN抑制剂环孢素A(cyclosporin,CsA)阻止NFAT4和NFκB入核。表明C674失活激活胞浆Ca2+依赖性CaN-NFAT4/NFκB信号通路。
④在主动脉以及SMC,C674失活增加SMC去分化型标志相关蛋白骨桥蛋白(osteopontin,OPN)、基质金属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MMP2)、Ⅰ型胶原蛋白(collagen typeⅠ,ColⅠ)、Ⅲ型胶原蛋白(collagen typeⅢ,ColⅢ)、血管细胞粘附因子(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VCAM1)、细胞间黏附因子(intercell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ICAM1)和磷酸化p65NFκB(phospho-p65NFκB,p-p65NFκB)的表达,抑制分化型标志蛋白心肌素(myocardin,MYOCD)的表达;促进SMC的增殖、迁移以及巨噬细胞对SMC的粘附,说明C674失活诱导SMC表型转换,导致SMC具有了增殖、迁移、合成和分泌炎性因子等能力,参与血管重构。在SKI的SMC,CsA和NFκB抑制剂1-吡咯烷二硫代羧酸铵盐(pyrrolidinedithiocarbamate ammonium,PDTC)均能抑制SKI的SMC的表型转换;胞内Ca2+螯合剂BAPTA-AM部分逆转与SMC表型转换相关蛋白的表达。表明C674失活导致的胞内Ca2+增加,激活了Ca2+依赖性CaN-NFAT4/NFκB信号通路,促进SMC表型转换。
⑤通过表达谱分析,发现受C674失活调控的40个差异表达基因(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genes,DEGs),主要富集在20个通路,包括丙酮酸代谢、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氧化磷酸化和心肌收缩调控等信号通路。在主动脉及SMC,通过qPCR和免疫印迹方法证实C674失活抑制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γ2(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γ,PPARγ2)的转录和PPARγ(PPARγ1和PPARγ2)的蛋白表达。PPARγ激活剂吡格列酮(piglitazone,PIOG)干预或过表达PPARγ2均能抑制SMC的表型转换。表明C674失活通过抑制PPARγ促进SMC表型转换。
⑥通过构建小鼠PPARγ2-Luciferase启动子载体发现,C674失活抑制PPARγ2启动子的活性,且可以被CsA或PDTC逆转,表明NFAT4和NFκB通过与PPARγ2启动子结合来抑制其转录。在SKI的SMC,CsA和PDTC增加PPARγ的蛋白表达水平;激活PPARγ抑制NFAT4和NFκB的入核,表明CaN-NFAT4/NFκB和PPARγ之间可以彼此负向调控,而C674失活打破了三者之间的平衡,促进SMC表型转换。
⑦LDLR-/-背景的雄性小鼠进行AngⅡ诱导主动脉瘤研究。SKI(SKI/LDLR-/-)小鼠及其WT(LDLR-/-)对照小鼠背部皮下植入AngⅡ微渗透泵一周后,SKI小鼠随机分为两组,分别给与PIOG灌胃(SKI/PIOG组)或等体积的双蒸水灌胃(SKI/Ctrl组)。WT小鼠给与同等体积的双蒸水灌胃(WT/Ctrl组)。与WT/Ctrl组相比,SKI/Ctrl组生存率低,主动脉瘤更为严重。SKI/Ctrl组的小鼠死亡率、主动脉瘤发生率、瘤体数目、主动脉瘤破裂比例、弹性蛋白降解程度、瘤体扩张和胶原沉积增加,这些指标在SKI/PIOG组都得到明显改善,且恢复到与WT/Ctrl组相似的水平。表明C674失活加剧AngⅡ诱导的主动脉瘤,而PIOG可以减轻C674失活对主动脉瘤进程的调控。
①通过序列比对分析发现,不同物种在674位点附近均存在半胱氨酸位点,小鼠SERCA的各个亚型在674位点(有的亚型是675位点)均存在保守的半胱氨酸,表明C674在进化过程中高度保守,提示其重要性。
②LDLR-/-雄性小鼠,给与AngⅡ(1000ng/kg/min)灌注28天可以诱导小鼠主动脉瘤的发生。免疫组化和免疫荧光染色显示在AngⅡ诱导的主动脉和人的主动脉瘤体,C674-SO3H的表达明显增加,尤其是平滑肌层。表明C674失活参与主动脉瘤的进程。
③在C57/BL6J背景的主动脉平滑肌细胞(smooth muscle cells,SMC)中,C674失活增加胞内Ca2+浓度;上调钙调神经磷酸酶(Calcineurin,CaN)活性,促进活化T细胞核因子4(nuclear factor of activated T cells,NFAT4)和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 kappa B,NFκB)的入核。在WT的SMC,过表达人源SERCA2a S674和SERCA2b S674缺陷型腺病毒均促进NFAT4入核。在SKI的SMC,CaN抑制剂环孢素A(cyclosporin,CsA)阻止NFAT4和NFκB入核。表明C674失活激活胞浆Ca2+依赖性CaN-NFAT4/NFκB信号通路。
④在主动脉以及SMC,C674失活增加SMC去分化型标志相关蛋白骨桥蛋白(osteopontin,OPN)、基质金属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MMP2)、Ⅰ型胶原蛋白(collagen typeⅠ,ColⅠ)、Ⅲ型胶原蛋白(collagen typeⅢ,ColⅢ)、血管细胞粘附因子(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VCAM1)、细胞间黏附因子(intercell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ICAM1)和磷酸化p65NFκB(phospho-p65NFκB,p-p65NFκB)的表达,抑制分化型标志蛋白心肌素(myocardin,MYOCD)的表达;促进SMC的增殖、迁移以及巨噬细胞对SMC的粘附,说明C674失活诱导SMC表型转换,导致SMC具有了增殖、迁移、合成和分泌炎性因子等能力,参与血管重构。在SKI的SMC,CsA和NFκB抑制剂1-吡咯烷二硫代羧酸铵盐(pyrrolidinedithiocarbamate ammonium,PDTC)均能抑制SKI的SMC的表型转换;胞内Ca2+螯合剂BAPTA-AM部分逆转与SMC表型转换相关蛋白的表达。表明C674失活导致的胞内Ca2+增加,激活了Ca2+依赖性CaN-NFAT4/NFκB信号通路,促进SMC表型转换。
⑤通过表达谱分析,发现受C674失活调控的40个差异表达基因(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genes,DEGs),主要富集在20个通路,包括丙酮酸代谢、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氧化磷酸化和心肌收缩调控等信号通路。在主动脉及SMC,通过qPCR和免疫印迹方法证实C674失活抑制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γ2(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γ,PPARγ2)的转录和PPARγ(PPARγ1和PPARγ2)的蛋白表达。PPARγ激活剂吡格列酮(piglitazone,PIOG)干预或过表达PPARγ2均能抑制SMC的表型转换。表明C674失活通过抑制PPARγ促进SMC表型转换。
⑥通过构建小鼠PPARγ2-Luciferase启动子载体发现,C674失活抑制PPARγ2启动子的活性,且可以被CsA或PDTC逆转,表明NFAT4和NFκB通过与PPARγ2启动子结合来抑制其转录。在SKI的SMC,CsA和PDTC增加PPARγ的蛋白表达水平;激活PPARγ抑制NFAT4和NFκB的入核,表明CaN-NFAT4/NFκB和PPARγ之间可以彼此负向调控,而C674失活打破了三者之间的平衡,促进SMC表型转换。
⑦LDLR-/-背景的雄性小鼠进行AngⅡ诱导主动脉瘤研究。SKI(SKI/LDLR-/-)小鼠及其WT(LDLR-/-)对照小鼠背部皮下植入AngⅡ微渗透泵一周后,SKI小鼠随机分为两组,分别给与PIOG灌胃(SKI/PIOG组)或等体积的双蒸水灌胃(SKI/Ctrl组)。WT小鼠给与同等体积的双蒸水灌胃(WT/Ctrl组)。与WT/Ctrl组相比,SKI/Ctrl组生存率低,主动脉瘤更为严重。SKI/Ctrl组的小鼠死亡率、主动脉瘤发生率、瘤体数目、主动脉瘤破裂比例、弹性蛋白降解程度、瘤体扩张和胶原沉积增加,这些指标在SKI/PIOG组都得到明显改善,且恢复到与WT/Ctrl组相似的水平。表明C674失活加剧AngⅡ诱导的主动脉瘤,而PIOG可以减轻C674失活对主动脉瘤进程的调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