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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绩一生自负才华出众,少时便胸怀儒家济世救国情怀,希望能在仕途有所作为。但诸多原因使得他的仕途几番坎坷,所以学杂百家的王绩在不同的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思想,他的复杂情感也在诗文中得以体现。研究王绩思想流变在创作中的体现,应以他第二次归隐为界。王绩第二次归隐前,主要是儒家观念占据主流。他十五岁便入长安拜谒越公杨素,以聪敏好学、博闻强记,论及时事时瞻对闲雅而获得盛名。他也曾远涉雁门、胡中,仍不忘以苏武自比,持节不屈,乃至第一次归隐后依然牢记旧时抱负。待到李唐王朝呈现出新气象时,他又欣然前往。虽然王绩也曾表现出道家“无用而全身远祸”和“无为而治”的人生信条,但这只是一种“无道则隐”时寻求的精神安慰和寄托。直到王绩第二次归隐,他思想中的儒家思想才渐渐淡化,政治热情也随之消退。王绩待诏门下省多年,终未获职。又因兄长得罪朝廷重臣使得“王氏兄弟皆抑而不用”,以及犹似隋末之乱的玄武门之变,使得对政治祸患非常敏感的王绩终于失意而归。虽然他也曾第三次出仕,但那不过是最后一次不甘心的挣扎罢了,他并未像年少之时那般努力进取。第二次归隐后王绩纵情于山水、酒瓮之间,极少关心世事,其思想中的儒、释、道等多家思想终于内化为“自适”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