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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很早以前就开始研究产业集聚这种经济现象的成因。比如马歇尔就认为产业集聚是企业空间上集聚在某一区域的现象,他从分工专业化的角度解释了产业集聚,其中他提到产业集聚可以促进企业相互学习和知识溢出,但是早期产业集聚的研究并没有研究地理空间对其的影响。后来杜能、韦伯等区位经济学家从运费、距离等角度分析了地理空间对产业集聚的影响,区位学派也意识到了技术对产业集聚的影响,但是并没有单独分析信息技术对产业集聚的影响。再后来克鲁格曼等人借鉴D-S模型,将规模报酬递增、不完全竞争和贸易成本等引入经济学模型,系统地分析了集聚成因和过程。现在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空间因素纳入一般均衡分析来研究产业集聚,这意味着新经济地理学的兴起。新经济地理学认识到了信息技术对产业集聚的意义,许多新经济地理学者就认为信息技术和运输条件等因素决定了模型中“运输成本(贸易成本)”的大小。然而新经济地理学虽然已经将贸易成本这个地理空间因素纳入到一般均衡分析,也意识到了信息技术会影响贸易成本,从而影响产业集聚,可是没有研究信息技术对产业集聚影响的机制。于是有学者从知识溢出、创新和企业空间组织等角度提出各种概念来解释信息化对集聚的影响,讨论了信息化时代产业集聚的新特点。本文将信息化影响产业集聚的争论归纳为三派观点,梳理了三种产业集聚的理论视角。通过理论机制分析和线性自由企业家模型的推导,得出信息化水平对产业集聚的影响存在以信息化水平发展阶段为门槛的门槛效应。在此基础上,本文建立了相应的信息化水平的测度指标,使用2005-2013年31个省际面板数据建立门槛面板计量模型,通过门槛回归的实证检验的方法,来观察在信息化的各个阶段,信息化水平对不同产业集聚的影响方向和强度。本文实证结果表明:信息化水平对产业集聚的影响普遍存在显著的以信息化水平为门槛的双门槛效应;信息化水平在各个阶段能显著促进大多数产业的集聚,但影响方向因产业和阶段不同而不同,表现在促进编码知识较多的产业的扩散,促进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的集聚;与控制变量相比,信息化水平对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产业集聚的影响更加显著,信息化水平能够显著影响产业集聚;总体上,随着信息化水平的提高信息化对产业集聚的促进作用逐渐减少,而对产业集聚的抑制作用逐渐提高,信息化水平提高对第一产业的抑制作用最大,对第二产业的抑制作用最小;高的信息化水平带来高的金融业的集聚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