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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从学习萨特存在主义开始他的小说创作。他对存在主义的借鉴是一个从主动接受到积极消化,进而对其进行超越的过程。据此,我们也把大江的创作分为三个时期:1956-1958年在东京大学学习期间的创作属早期创作,1959-1963年的创作属中期创作,1964年以后创作的作品我们则把它归为大江后期的创作。 他的早期创作主要还处在对萨特存在主义的模仿阶段,描绘人们在闭塞状态下求生存的荒诞生活。人们在封闭的现实社会中,处处都有“墙”的阻隔,感到孤立无援,试图要冲破这禁闭之培也只能是徒劳。这个时期的创作明显地流露出一种悲观虚无的情调。 他大学毕业之后走出校门,开始真正地融入现实生活当中,对社会现实也有了较为深刻的理解。大江也开始了他的中期创作。他在这个时期的创作中,主要以性为切入点,来描绘现代人特别是当代日本青年悲观颓废的生活。大江对性的描写并不是简单地从人的自然本性来写,而是具有深刻的社会内涵:他通过人物变态的性行为和性冒险活动,反映了当代人在工业文明对人极度异化之下,力图摆脱社会对人的压抑和束缚、凸显个人存在的社会心理,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 1963年,残疾儿子的降生以及对广岛这个首次遭到核武器摧残的城市的访问,促进了大江创作的转变。个人的不幸和人类的苦难交织在一起,使得大江对人和世界有了重新的认识。《个人的体验》(1964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创作出来的,由此大江进入了他的后期创作。大江这一时期的创作致力于描绘人对社会和个人不幸命运的抗争,具有更加积极的意义。作品中自由选择对极限境遇的超越,神秘主义的介入方式,以及大江崇高的人道主义思想等都表现出了对萨特存在主义的超越。 大江也让作品中的人物面临极限的境遇、陷入迷途而不能自拔。但是,他们经过痛苦的“炼狱”之后,都能够积极地自省,勇于接受现实,承担责任,超越自身局限,通过积极主动地自由选择超越面临的极限境遇。大江还受到萨特“文学介入说”的深刻影响,提倡文学要介入现实生活、表现时代本质。他在作品中以诗的方式为我们描绘了一个神话与现实融合的世界,通过神秘主义的介入方式,来探索现实。他对灵魂等终极问题的探索更表现出了对人类生存状况的深层思索。神秘主义的介入方式从更加宏观的视角来审视人类世界和宇宙,更具人文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