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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在法国戏剧艺术史中出现了一种新式剧作,它的创始人是两位侨居法国的戏剧家--爱尔兰人塞缪尔贝克特和罗马尼亚人艾仁·尤奈斯库,西方国家许多剧院纷纷上演他们的作品,并引起了强烈的反应。这种新式戏剧作品被英国戏剧理论家马丁·埃斯林定名为“荒诞派”。荒诞派戏剧着重表现了世界的荒诞性、人与人关系的荒诞性:世界像荒漠一样,人们等待美好生活的到来,却始终没有结果;人动辄成为残废,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双目失明或变成哑巴;人的生存没有出路,毫无意义等等。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便是这一戏剧派别的代表作品。
早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西方荒诞派戏剧便被介绍到中国。在这种先锋戏剧的引导下,中国产生了自己的荒诞式戏剧。1981年,高行健剧作《车站》上演,这一先锋式戏剧的诞生引起了戏剧界的许多争论。许多评论家把《车站》和《等待戈多》联系起来。
本文从荒诞派戏剧出发,采用对比的方式研究这两部代表作品,找出两剧之间的相同点和不同点,从而进一步研究中国的荒诞派戏剧的具体特征。
引言部分主要介绍了“荒诞”的定义以及荒诞派戏剧产生的背景和荒诞派戏剧的特征。“荒诞”指一切与逻辑相反的,违反常理的事物或思想。从哲学高度上分析,“荒诞”既不能被感知,也没有任何理由。荒诞派戏剧产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对于灾难世界的恐惧,慌乱和无所适从导致人们认为整个世界都是荒诞的,不合常理的,甚至是人类的存在都是荒诞的,这是荒诞派戏剧产生的根本原因。
论文第一部分主要介绍塞缪尔·贝克特和高行健的生平经历,从中找出二人经历的相似之处,找出荒诞思想的生活来源。
第二部分是本文的核心部分,对比两个剧本,找出其相同点和不同点。在剧本写作的形式上,内容情节上以及人物上两剧都有着相同点。同时两剧的不同点也非常明显,这主要体现在思想上的不同。虽然剧中人的主体动作都是等待,但等待意义却大不一样。两个流浪汉的等待是无目的的,无具体理想性,他们只是说“戈多来了就好了”,至于为什么会好起来,戈多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等待只是一个单纯重复的动作,希望只能变成无限的失望。而《车站》则不然,每个人的等待都有其具体的目的,等车只是手段而已。当这种手段达不到目的时,虽然人们经历了气馁,斗争,犹豫徘徊,最终还是选择了别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走路进城。
第三部分着重研究中国现代荒诞剧的特点,从而解释了《车站》与《等待戈多》的不同之处。
《等待戈多》是用整体荒诞形式直接显现生活内容的荒诞性;《车站》却用理性思想剖解了生活内容中的局部荒诞性,并以适当分寸的荒诞形式予以表现。总之,《车站》虽然多处模仿《等待戈多》,但是却在思想上有着更为积极的意义,有自己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