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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木刻版画在经历了历史的转变之后,其本身的语言形式发生了变迁:由古代的复制版画发展到现代的创作版画。在古代,木刻版画虽然应用范围广泛,但是只以印刷术为主要表现形式,来完成其本质的复制与传播功能,来丰富人们的生活与文化的需求。虽然它的技术表现语言达到了一定成熟阶段,但是依然游离于绘画之外。然而,到了二十世纪木刻版画作为一种独立的绘画形式,慢慢的萌芽和壮大,逐渐的脱离了古代的那种单一的复制功能,而嬗变成原创性的新兴版画。四十年代的民族情结虽然淡弱了欧化弊端,但是因其对社会本质与时代变革的把握与揭示,而体现出一种史诗品格和独立的表现形式;建国后木刻版画语境的雅化趋势,标示着其审美取向的裂变和专业品位的提升,由战斗型转向审美型,由悲愤情境转向欢乐精神,但对忧患意识的取代导致了木刻版画语境的变易;“文革”期间走向极端,而使其艺术本性的失落,木刻版画传统的异化;特别是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版画经历了一场全方位的变革,导致了它在语境的转换和观念的提升由传统木刻形态向现代的木刻形态转变,由精英型向大众型转变,但其总体趋势摆脱了历史重负而走向本体的精纯,由单一、封闭、附属型的向多维、开放、自主型的转化,由一般地浅层反映生活走向精神内涵的深邃,由形式语言的粗糙陈旧转为精到新颖。新世纪以来,木刻版画以观念更新为先导,在视觉革命和语境的变易中,进行着艺术文本和精神家园的重构,从而呈现出木刻版画转型的新景观。木刻版画的本体语言和观念的裂变是与时代社会的发展紧紧联系在一起,这在某种程度上不自觉的推动了中国木刻版画自主权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拓展。但是木刻版画本身的这种语言的裂变,其成就是令人欣慰的,不过也存在着些许的问题和隐患困惑着创作者和观赏者的主体。这毫无疑问都归结于木刻版画本身的特性,才使得创作主体以外的主体在某些方面不能理解或者接受其发展的趋势和运作模式。然而,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任何一种事物都在不断的更新和发展,木刻版画也是如此,但是作为木刻版画的创作者的主体与研究者来说,必须清醒的认识和深入的思考这样的问题,使其不断的更替和完善,也使木刻版画的本体语言的裂变更加的精湛,更加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