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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是现代经济和工业发展的基石性产业,在建立一国核心产业比较优势、攀升全球价值链高端、强化国际竞争力等方面发挥关键性作用。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国内人口红利带来的低廉的劳动力成本使得中国在日益全球化的世界分工和贸易中打造了强大的竞争优势,中国日渐成为世界制造业贸易大国。但我国过去所采用的通过增加投资、劳动投入来增加产量的外延型经济增长方式对环境造成了大量压力,低成本的人力优势也随着人均生活水平的提高逐渐弱化,显然,粗放式的制造业发展模式不再具有可持续性和竞争力,中国亟需进行供给侧改革和配套产业结构优化。因此如何利用富含高级生产要素的生产性质类服务作为中间投入,从源头提高制造业的生产效率和技术含量,并最终带动制造业整体出口竞争力的提升是当前探究一国产业升级路径的重要课题。本文主要从影响机制分析、现状分析和面板实证检验三个方面来验证生产者服务进口的技术复杂度对制造业整体出口竞争力的影响方向和路径。影响机制分析部分对三大效应技术外溢、人力资本和成本竞争进行分析并提出假设,进口的生产者服务质量对制造业出口竞争力的影响并非是完全正向的促进作用,而是可能存在分别以外商直接投资、人力资本和研发投入为门槛变量的门槛效应,门槛值前后的作用方向和程度会发生显著变化。现状分析部分分别对中国生产者服务业整体和分部门的规模、技术含量和中国制造业整体和分部门的出口竞争力等发展现状进行图表分析,从经验分析的角度进一步探究生产者服务技术复杂度和制造业出口竞争力之间历史变动趋势的一致性。面板实证检验部分通过基本面板回归和门槛面板回归两步,系统地检验影响机制分析部分提出的假设。实证数据为28个国家在2007-2018年间被解释变量、核心解释变量和各控制变量的面板数据。首先构建基本回归模型,采用广义最小二乘法(GLS),对生产者服务进口技术复杂度影响制造业出口竞争力的程度进行回归分析,并得出下列结论:1.从全样本回归可知,生产者服务整体的进口技术复杂度对制造业整体的出口竞争力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从制造业分样本回归可知,生产者服务贸易整体进口复杂度对高技术构成类制造业出口竞争力的强化作用最为显著对低技术构成类制造业出口竞争力的强化作用最不显著;3.从生产者服务分样本来回归可知,高技术含量的生产者服务对制造业出口优势的建立刺激效应最大,中技术含量的生产者服务次之,最后低技术含量的生产者服务的影响极小,但仍能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门槛面板回归部分沿用Hansen(1999)创建的门槛模型,考察在外商直接投资、人力资本、研发投入三个不同门槛变量情况下,生产性服务进口技术复杂度对制造业出口竞争力的影响是否存在门槛效应,进而对理论部分的门槛假设进行验证,得出结论如下:1.外商直接投资仅存在第一门槛,跨越门槛值前,制造业出口竞争优势随着生产者服务进口的技术复杂度的增加而同步强化,而当其跨越该阈值后,制造业出口竞争优势反而随着生产者服务进口的技术复杂度的增加而反向弱化,呈现先扬后抑的门槛特征;2.人力资本则存在三重门槛,高技术含量生产者服务进口的增加首先会促使制造业整体出口竞争实力的同步下降,影响系数为负,随着第一门槛值的跨越,生产者服务进口的增加开始正向刺激制造业整体出口竞争力的强化,影响系数为正,随着第三门槛值的跨越,影响系数又开始回落,不过仍为正向,呈现“抑-扬-抑”的门槛特征;3.研发投入则与人力资本同样呈现出“抑-扬-抑”的影响路径,区别在于不论其位于任何门槛区间,生产者服务进口的技术复杂度对制造业出口竞争力的影响方向都未发生变化,均为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