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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1860-1935)是第一波女权主义运动浪潮中的重要作家、理论家和社会学家,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有影响力的女权主义者之一,在上世纪70年代被“重新发现”后重回经典作家之位。这位多产的作家不仅有社会学著作也创作了多部小说、诗歌、戏剧等文学作品。吉氏乌托邦小说主要包括“三部曲”——《移山》、《她乡》和《与她同游我乡》,和一些中、短篇小说,如《黛安莎的作为》、《黄色墙纸》等。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吉氏文学作品的研究大多集中在短篇小说《黄色墙纸》和乌托邦小说《她乡》上,其他乌托邦作品尚未得到学术界的重视。母职研究是女权主义理论中的重要内容之一,更是吉尔曼文学创作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主题,特别体现在其所创作的乌托邦作品中。吉尔曼敏锐地意识到父权社会冠以母亲至高无上的荣耀,她所构建的乌托邦世界里的母亲们勇于摘下这道光环,敢于打破家庭的桎梏,大胆的迈入公共空间,实现自我的社会价值。母亲不再是家庭的专职“保姆”,她们有权自由选择、全面发展。在吉尔曼看来,人类的繁衍需要母亲,家庭的维系离不开母亲,和谐社会的建造更是少不了母亲。她们可以将千百年来“持小家”的能力运用到“管大家”的使命当中,将母职文化传播开来。然而在父权社会,制度性母职借赞扬母亲之名施禁锢之举,这严重阻碍了母亲作为社会人的个体性发展。因此,破除父权制母职建构新型母职观有其迫切性与重要性。在其乌托邦作品中,吉尔曼勇于打破传统父权社会的制度性母职观,通过揭示母亲独特的身份,明确母亲的神圣职责,赋予母亲不可侵犯的权利,建立了女权主义的新型母职观。论文主要选取吉尔曼乌托邦三部曲《移山》、《她乡》以及《与她同游我乡》作为研究文本,拟通过分析其中的母职主题,试归纳出吉氏母职观的三层深刻含义:即母职不仅是种独特的身份,还是神圣的职责,更是不可侵犯的权利。作品借由描绘乌托邦世界的美好以及现实世界的混沌,揭示了制度性母职的罪行,号召母亲走出“家庭集中营”的桎梏,使她们能够自主、充分的提升自我,实现其作为社会人的价值。吉氏母职观具有前瞻性,对当今女性运动具有启发性,它使母亲远离抑郁和卑微,不再以光环和鲜花遮掩其汗水和泪水。母职文化宛如一把钥匙,能够开启社会进步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