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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慧远和法藏的《起信论》注疏为研究对象。论文要解决四个主要问题:首先探讨慧远、法藏疏对《起信论》所进行的诠释。其次,法藏对慧远《起信论》诠释的继承与创新。再次,《起信论》在慧远和法藏理论体系中的地位。最后是《起信论》通过慧远、法藏的诠释对中国佛教的影响。论文共分为四章:第一章对《起信论》慧远、法藏注疏的相关历史与文献进行了梳理。梁译本为真谛所翻译,根据目前的材料无法推翻真谛翻译《起信论》的结论。真谛不仅翻译了《起信论》,而且开始了《起信论》的研究与传承。根据经录、史传的记载,唐实叉难陀曾经再次翻译过《起信论》,这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起信论》为印度人著作。《起信论》梁译本出现之后就对中国佛教很多学派、宗派产生了重要影响,可以考见的弘传涉及到摄论、地论学派以及华严宗等。第二章、第三章分别讨论了慧远、法藏对《起信论》的诠释以及《起信论》在他们理论体系中的地位。慧远的诠释体现了地论学派的理论特色。他依照《起信论》来成立真识心缘起论;他以二种真识心来诠释众生心是地论思想与《起信论》思想结合的结果;他对如来藏缘起论作出的体、用概念转换标志着佛教缘起论中国化的基本完成。法藏依照其判教思想从顿教、渐教两个层面对《起信论》进行了诠释。法藏以自性清净心来诠释众生心、真如,其所说绝言真如为顿教义,依言真如为渐教义。他以真如具不变与随缘二义来诠释如来藏缘起,他对《起信论》缘起论的阐释有性起与如来藏缘起二层涵义。法藏坚持一切众生皆有真如佛性的立场,主张顿修与渐修二种即念而离念的法门。《起信论》在法藏判教体系中的地位经历了从早期引三乘入一乘的俱说顿教、终教、始教到晚期一乘圆教的变化过程,最终达到与《华严经》齐等的地位。第四章探讨慧远、法藏《起信论》诠释的理论关联以及《起信论》通过慧远、法藏有宗派特色的注疏对中国佛教造成的影响。慧远的心识论、体用论、佛身净土观、佛性论对后来的中国佛教造成了重要影响。法藏的四宗判教思想与慧远的四宗判教有关;其所说真如有不变与随缘二义继承自慧远,把本觉诠释为随缘中的不变是受到了慧远所立二种真识心的影响;慧远的体用论转换则影响了华严以体用说性起的理论。法藏以理事无碍来诠释如来藏缘起的做法对华严宗乃至于禅宗都产生了重大影响,这种阐释最终导致他在晚年将如来藏缘起等同于法界缘起。法藏在《起信论》的阐释中继承了慧远、元晓的止观思想,亦吸收了天台智顗的思想。法藏将《起信论》思想与《华严经》思想结合,成立十重唯识观与妄尽还源观,弥补了华严宗观行理论方面的不足。论文认为,两部注疏存在明显的宗派特色,慧远疏能够体现其地论学派立场,法藏之注疏则具有明显的华严特色;两部注疏之间存在明显的继承关系,慧远的大量诠释方式被法藏所继承。《起信论》通过慧远、法藏的诠释,对中国佛教的判教思想、心识论、佛性论、缘起论、佛身观、净土观、观行理论等方面造成了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