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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心作为闺秀文学作家出道文坛,后以其带有明显省籍身份立场的书写阐释了她对“记忆”、“都市”、“族群”、“身份焦虑”、“政治”、“死亡”“中年婚恋”的独特见解,在当下与历史的各个领域穿梭,以她带有外省第二代特殊经验的书写立足文坛。本文将立足于朱天心外省第二代的身份这个角度来考察相对于外省第一代作家们在同主题的书写上她有哪些继承和开拓,在台湾文学史上有怎样的价值,她的书写因她的省籍身份带有了怎样的独特色彩,论述她作为外省人所特有的那种失根、怀乡、不被认同的生命体验使得她一直在延续对个人与社会,个人与自我,现实与历史、记忆要如何相处又如何发展下去这个问题的思索。第一章从她呈现的酸楚与温暖并存的人情世界、知识青年的典型青春形态和被历史束缚的外省小人物这三个方面来论述她在闺阁情思的表达之外提供了更加有价值的东西。在人情书写中发掘出了“眷村”这样一个题材,爱情书写在朱天心的笔下不再是第一代外省作家笔下单纯的痴男怨女间的浪漫或悲情戏,更侧重探讨爱情在个体生命中的成长意义;对小人物的书写则是关注与时代历史的关系,突出他们在现实中身陷历史的精神困境,而第一代作家则注重表现他们生活的贫穷、肉体的苦痛;并且书写了七八十年代的知识青年们是如何渡过他们的青春年华,这些年轻人在台湾独有的社会、历史、文化环境下生长,渴望自由、民主,渴望改变现实,渴望找到自我的存在。第二章讨论步入中年的她站在自己省籍身份的立场上表达了对政治、边缘群体、现实与记忆、身份、死亡的思索,她对于政治的书写是由内而发的抗议,不同于第一代作家是响应政治号召而作;同性恋关注,相对于第一代作家同性书写自怨自艾的态度和主要呈现悲惨境遇,朱天心则是以强有力的论据来为这个群体正名,对于家庭妇女,则是关注她们作为一个人应该获得怎样的发展;对于现实和记忆的问题,第一代作家主要是在对乡土的构建中来完成的,但是朱天心则是在回忆中突出现代都市的面目全非,表现她对时间摧毁一切,现实无法辨认,记忆、历史难寻的无奈,并且表达了强烈的自我身份迷失感;最后对死亡进行了独特的诠释,并将死亡与梦境、人类文明相连,不同于以往作家把死亡作为表达其它主题的辅助元素,在她的作品中死亡就是主题。第三章讨论现阶段的她如何看待中老年婚恋问题,不同于第一代作家在家庭的格局内以传统的夫妻矛盾来表现婚姻问题,她在自己所延续的对时间、历史、记忆思考的框架内书写,首先表现了婚姻关系走到瓶颈状态时所暴露出的种种丑态和冷漠,探讨了形成这种状态的原因;进而试图设置多个出口来解决这个问题,用小说交错的格局架构与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