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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十九世纪英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鲁德亚德·吉卜林(1865-1936)犹如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了英国文学的天空。尽管自吉卜林引起批评家的注意至今,有许多谜团和争议一直围绕着他,但是,批评家们一致认为吉卜林在英国文学中跌宕起伏的地位和他与大英帝国的联系密不可分。吉卜林于1865年出生于印度孟买。儿时愉悦的印度生活曾在吉卜林的脑海中种下了一颗眷恋印度的种子。他在那时已经把印度编码成象征幸福和无忧无虑生活的符号,因为在印度,他曾被疼爱过、关心过、尊敬过。当他再次返回印度工作时,他感叹自己终于再次回到了“故乡”。随着时间的推移,吉卜林的童年记忆连同他在印度的工作经历演化成了一种控制并占有印度的欲望,我们甚至可以把这种欲望定性为他的“印度情结”。尽管吉卜林希望通过自己的写作架起“自己人”和“白人”沟通的桥梁;但是,由于他对印度的热爱和眷恋是与他对帝国的笃信交织在一起的,吉卜林并不希望印度脱离大英帝国的统治。本文在对《基姆》进行文本分析和文化研究的基础上,从吉卜林印度情结的内涵及成因,吉卜林印度情结在《基姆》中的体现,吉卜林印度情结下的英印关系及基姆的角色四个方面,分析《基姆》中蕴含的吉卜林印度情结,意在为解读《基姆》提供一个崭新的视角。吉卜林从印度的土语及印度的景色汲取营养用以抒写《基姆》,而这些因素恰恰加深了他对印度和印度人民的热爱。印度祥和与繁盛的一面使吉卜林坚信大英帝国的统治能够提高印度人民的生活。在他看来,维持英国的统治现状,更加符合印度人民的利益。他把那些在殖民地出生并在殖民地成长的英国孩子称为“土孩子”。当大英帝国在印度的统治遭受到来自俄国人和印度独立思潮的挑战时,他希望这些“土孩子”能够肩负起维护帝国殖民统治的重任,从而维持帝国的长盛不衰。因为他相信,比起第一代殖民者,这些像基姆一样的“土孩子”具有许多天然的优势。一方面,他们出生于印度,印度是上帝赐予他们的土地,因而他们更加了解当地的风俗人情;另一方面,印度人已经接受并且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因为这些“土孩子”是他们的“自己人”。基姆不仅仅是文本中那个在印度收获成长与成熟的土孩子,他看起来更像是吉卜林为摇摇欲坠的帝国开的一剂良药,用以化解他的印度情结。他是吉卜林理想的殖民接班人,他肩负着捍卫帝国荣誉与维护帝国稳定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