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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宝以史官与准小说家的双重身份创作了《搜神记》,这也就导致了《搜神记》的复杂性。以现代叙事学的眼光来审视《搜神记》,可以看出其中叙事诸要素的成熟与发展,尤其是《搜神记》中对时间与空间的处理,拓展了故事发生的时间与地点,为小说的发展扩大了空间。
由于以上原因,造就了《搜神记》在小说史上的奇特地位,一方面承接诸子寓言、志怪小说余绪,使得《搜神记》达到志怪小说的巅峰;另一方面,又为后来唐传奇、宋话本、明清文言小说提供了原形与母题,为小说向更为成熟的形式发展奠定了基础。
干宝以史学家的身份为小说,使得小说与历史互相掺杂,增强了《搜神记》的写实性,它不可避免的保存了当时民间的物质习俗、人生礼仪与岁时习俗以及民间信仰的资料,对我们研究古代民俗的渊源与流变有极大帮助,特别是干宝作为一个信道者,并且处于一个多种宗教林立、思想解放的社会中,这就导致了《搜神记》思想的多样性,并增添了《搜神记》故事的虚幻色彩,仙境、鬼境、人境三界的意象不仅反映了思想的交融,而且也扩大了叙事空间,为后世浪漫主义小说的情节提供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