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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是调节我们日常生活质量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它可以张扬个性,反映说话人开朗、自信的性格,还可以体现智慧、幽默,缓和紧张气氛,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本文从标记性视角分析《血色浪漫》中的玩笑话语,探讨玩笑效应及受话者的反应,旨在帮助人们更加有效地理解并运用玩笑,从而体会人物性格,理解文本意义。作为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一种交际手段,玩笑是相互取笑、逗弄的友好会话,通过攻击性语言促进情谊,不同于旨在逗人发笑或者愉悦的笑话、幽默。可以说它产生于幽默、笑话却又高于它们之上。玩笑在表达方式与深层含义上的不一致性,导致使用玩笑会在某种程度上违反合作原则,因此,听话者在识别了玩笑之后,为获知说话者的交际意图,通过自己的努力进行意图转换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其中能否正确转换玩笑意图至关重要,理解的不同会得到大相径庭的两种效果,即,如果听话者能正确捕捉说话者的交际意图,则交际成功,且起到促进情谊的作用;相反,如听话者没有理解说话者的真正交际意图,则交际失败,甚至有可能伤害双方感情。成功的语言交流必然需要说话者和听话者的共同努力,说话人需考虑到交际双方的社会文化背景、双方的关系以及听话人的性格因素等,才可有效避免交际失败。听话者需要通过理解说话者攻击性的言语,并综合考虑其它各种因素,才能捕捉到说话者的真实交际意图。标记是近代语言学中常用的一种分析手段。相对于无标记而言,标记是非常规的。玩笑通过攻击以促进情谊的特点使得玩笑在表达手段与深层含义上表现出不一致性,这与标记对立但不对称的特征相符,因此在交际中采用玩笑使得对话具有标记性。《血色浪漫》包含大量玩笑。作为反映文化大革命这一特殊历史时期生活状态的代表性作品,它有其独特的吸引力。对于作品的主要人物而言,文化大革命是时代的闹剧,人生的玩笑。小说中所描写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以及他们对生活,对爱情以及对人生的态度的话语和情节,无一不反映那个特殊时代的特征。宏观上,时代的特殊性具备标记性;微观上,玩笑在作品中大量出现。钟跃民等主人公通过玩笑宣泄情绪,苦中求乐。他们对玩笑恰到好处的运用恰如其分地体现了他们的人生态度以及对动荡社会无可奈何的心态——既不满却又无法改变。从而读者可以体会钟跃民等主人公作为时代的强者,洒脱却又不失真情的浪漫人生观。就表达方式而言,《血色浪漫》中玩笑有咒骂、语言禁忌、不礼貌称谓等非修辞手段及比喻、夸张、反讽等修辞手段。这些非常规的表达方式也使得玩笑具有了标记性。通过对《血色浪漫》中玩笑话语的分析,我们发现标记理论可以为理解文学作品中的玩笑提供一个新视角。在标记性视角下,读者更易识别玩笑从而进一步获取作者的写作意图,透彻理解作品的主旨意义从而更深刻地把握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