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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远的中医历史里,留下了许多可贵的理论、药方和诊断手法;而眼目诊断是属于望诊之中重要的一环,其理论多肇始于《黄帝内经》,而从《内经》在五官中的记载看来,其对于眼目的叙述为最多,这说明了《内经》对“五臓六腑之精气,皆上注於目而为之精”的眼目部分的重视,除了罗列各种眼目形、色、神等望目知疾的手段,且另立“五轮”理论的论述,虽说“五轮”之名来自于后代,但无法否认《内经》立论之功;再则,华佗之《难经》亦为望目诊疾说法,尤其“目形类丸..内有大络六,谓心、肺、脾、肝、肾、命门,各主其一;中络八,谓胆、胃、大小肠、三焦、膀胱,各主其一;外有旁支细络莫知其数,皆悬贯于脑,下连脏腑,通畅血气往来以滋于目。故凡病发则有形色丝络显见而可验内之何脏腑受病也。”之言,诚可谓早为目诊之说立下高论;只可惜华元化之论直至明代王肯堂书方出现。张仲景之《伤寒论》、《金匮》大都从临床应用上为望目诊断增添了不少的内容,并总结病证、开出方药,为目诊于临床经验做了完美的结合。唐代之际,眼科书籍兴起,一度轶失的《龙树眼论》以及《刘皓眼论准的歌》出现,“五轮”之名也在此时始生。宋代诸书在“五轮”诊法作了承先的角色,在理论的发详,抑或传承之渊源,都有所发挥,而在“八廓”诊法上作了启后的作用,但各医家对其八廓的方位或是实际的运用,都有所争议,似乎都面临了断层而乏人知晓;直到明代王肯堂作《治证准绳》,既详论五轮之法,且可能手中有华佗秘本,亦为“八廓“之说留下精辟之言;另一明代医家傅仁宇,其眼科明著《审视瑶函》更进一步为“五轮八廓”之论伸而言之,对于“五轮八廓”诊法贡献极大。有清一代,虽有《医宗金鉴》等此类名著,但对眼诊之论并无新论,唯《银海指南》可谓集前贤眼科著作大成。眼目诊断在中医望诊中,虽说立论起于《内经》,但其流派支系肯定因兵燹之灾等因素而隐晦不章,由“八廓”诊法之分歧以及由王肯堂引华佗数语而未见于他书,可推论必有部分眼目诊法为医家自私,而流传于瑶、壮民族的白睛诊法,可能亦是中华眼诊之遗绪;所幸近代诸医家戮力于中医目诊,而后有所完整目诊的理论,也渐渐有实际的临床医案,故在书中亦列出各家眼诊的实例,以章眼诊之实际应用。眼目诊断如同中医的其他诊法,都是有其理论依据,归根溯源,这些都来自于中医特有之“天人相应”-“人身小天地”-“生物全息律”的理论,从五行及八卦的故有公理,亦能获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