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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试图通过对初盛唐间文人生命观念于不同的历史时期交替变化的发掘,来探讨在此影响下初唐山水田园诗的艺术发展轨迹。 唐初的王绩由于其兼跨隋唐的历史时代而使其生命观具有朝代初和朝代末的双重色彩,改朝换代的战乱使其生存体验迷漫着强烈的死亡意识,死亡意识的凸现导致了王绩全身保生的自然哲学生命观,而传统文化精神和唐初政局又促成其经世致用的伦理价值生命观,二者的激烈对峙使使王绩的生存状态处于焦虑和非本真状态。王绩的山水田园诗的艺术特色因其矛盾的生命价值观而呈现出独特的时代类型特征:山水诗和田园诗的初步合流、山水意境的初步生成、疏野诗风对宫廷诗的背离而开“唐音”之先。艺术创作的突破使其山水田园诗处于承上启下的历史地位。 武后、中宗时期由于武则天科举制度的确立导致文人对个体生命价值的追求,而个体生命价值和时命困境的矛盾又使他们产生了生命飘泊的激越的生命情绪。这种生命情绪于文学作品中主要表现为:诗歌中宇宙意识的勃兴,陈子昂式的孤独感伤,以及沈佺期、宋之问南贬途中的人生悲吟。此一时期的山水田园诗由于文人们飘泊的生命情绪而表现为大谢式的山水诗的勃兴和田园诗的低迷,以及山水审美意识的转型,而这种转型主要体现为如下三个方面:审美视野上由“宫廷台阁”走向“江山塞漠”,审美情感上由阴柔纤弱向青春阳刚转化,审美载体上由物我分离到景中融情。 神龙至开元诗坛中,山水田园诗达到创造高峰。此一时期由于大唐政治、经济的日渐强盛富裕,文化氛围的日渐宽松自由,文人们生命情绪中激越焦虑 卜日霎自5]颜十堂付井丁 \’、而吵y wSTER S 丁旺 工S 韵成份得以淡释。山水田园诗中主要表现出三种生命形态:京洛山水诗人由于 其物质条件与精神空间等因素取得相对顺化,而呈现出一种身心俱足的安宁, 其山水诗中主要体现他们倘祥庭园的优游养生;吴越山水诗人主要表现为身许 山林的自适乐生,山水诗中蕴含着一份“山水乐生”的生命精神;以张说、张 九龄为代表的山水诗人生命观中加入了对生命理性的思索,通过对一种理想人 格的追求而达到对生命忧患的超越,从而将其山水诗的内在气质提高到一个新 的品位。此一时期的山水田园诗由于其生命境界的和谐而导致山水诗中意境美 的初步生成和体裁上山水诗、田园诗的基本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