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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本文通过分析实时剪切波弹性成像(Shear wave elastrography,SWE)在乳腺良恶性病变鉴别诊断中的作用及与病理学的相关性,探讨乳腺癌SWE参数及定性表现与乳腺癌浸润程度、组织学分级、分子标记物情况、分子分型之间的关系,探讨SWE与乳腺癌不同新辅助化疗反应的病理改变的关系,以期进一步提高超声对乳腺肿瘤的诊断水平,为乳腺癌的下一步治疗方式的选择提供较可靠的影像学信息,从而提高超声检查在乳腺癌诊治的应用价值。方法根据病例的纳入及剔除标准,选取从2015年1月至2016年9月在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协和医院就诊、术前行乳腺超声SWE检查且经病理证实的乳腺疾病患者共499例(533个病灶)。根据术后病理诊断结果将499例分为2组:良性组:87例(99个病灶)恶性组:412例(434个病灶)根据乳腺癌患者是否进行新辅助化疗将恶性组412例患者再分为2组:化疗组:68例(76个病灶)非化疗组:344例(358个病灶)根据年龄是否满35岁[16]将非化疗组分为2组:年轻组(≤35岁):29例(29个病灶)非年轻组(>35岁):315例(329个病灶)根据病灶的超声测值[17]将非化疗组中肿块335例分为2组:<2cm组:108例(115个病灶)≥2cm组:228例(234个病灶)根据乳腺癌浸润程度将非化疗组344例患者再分为3组:A组{导管原位癌(Ductal carcinoma in situ,DCIS)}:12例(12个病灶)B组{微浸润性癌(Microinvasive breast carcinoma,MBC)}:20例(20个病灶)C组{浸润性导管癌(Invasive ductal carcinoma of breast,IDC)}:210例(221个病灶)根据病理组织学分级从C组选出有病理诊断的196例患者分为3组:C1组(1级浸润性导管癌):13例(13个病灶)C2组(2级浸润性导管癌):98例(99个病灶)C3组(3级浸润性导管癌):85例(89个病灶)非化疗组中雌激素受体(Estrogen Receptor,ER)表达、孕激素受体(Progesterone Receptor,PR)表达、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2,HER2)表达及KI-67表达资料完整者共242例,根据ER表达的情况将242例患者分为2组:ER+组:137例(138个病灶)ER-组:105例(105个病灶)根据PR表达的情况将242例患者分为2组:PR+组:123例(124个病灶)PR-组:119例(119个病灶)根据HER2表达的情况将242例患者分为2组:HER2+组:204例(205个病灶)HER2-组:38例(38个病灶)根据Ki-67表达的情况将242例患者分为2组:Ki-67高表达组:44例(44个病灶)Ki-67低表达组:198例(199个病灶)根据2013年St.Gallen乳腺癌共识[18]将上述242例资料完整者分为4组Luminal A组:8例(8个病灶)Luminal B组:145例(146个病灶)HER2过表达组:74例(74个病灶)基底样组:15例(15个病灶)根据乳腺癌新辅助化疗反应病理分级标准将化疗组68例中获得最后病理结果的35例分为完全缓解(Pathological complete response,pCR)和未pCR两组:pCR组:8例(8个病灶)未pCR组:27例(30个病灶)根据声像图表现,将344例非化疗恶性病灶分为2型:肿块型与非肿块型。非化疗组:肿块型335例(349个病灶)非肿块型9例(9个病灶)采用ROC曲线算出良性组和非化疗组病灶的SWE各参数的最佳诊断界值,并比较各参数的诊断效能,再比较良性组和非化疗组的SWE参数弹性模量值的差异和“多变征”、“硬环征”及“黑洞征”检出率的高低;比较年轻组和非年轻组SWE参数弹性模量值的大小和“多变征”、“硬环征”及“黑洞征”检出率的高低,对比分析年龄对SWE参数值和定性特征的影响;比较病灶<2cm组和≥2cm组SWE参数弹性模量值的大小和“多变征”、“硬环征”及“黑洞征”检出率的高低,对比分析病灶大小对SWE参数值和定性特征的影响;比较A组、B组和C组SWE参数弹性模量值的大小和“多变征”、“硬环征”及“黑洞征”检出率的高低,分析SWE与乳腺癌浸润程度的关系;比较C1组、C2组和C3组SWE参数弹性模量值的大小和“多变征”、“硬环征”及“黑洞征”检出率的高低,分析SWE与IDC组织学分级的关系;比较ER+组和ER-组SWE参数弹性模量值的大小;比较PR+组和PR-组SWE参数值高低;比较HER2组和HER2-组SWE参数值高低;比较Ki-67高表达组和Ki-67低表达组SWE参数值高低;对比分析SWE参数值高低与ER、PR、HER2、Ki-67表达的关系;对比Luminal A型组、Luminal B型组、HER2过表达型组和基底样组SWE参数值的差异;分别比较化疗组与非化疗组、pCR组与未pCR组SWE表现的异同,分析SWE与乳腺癌不同新辅助化疗反应的病理改变的关系。结果1.良性组99个肿块型病灶最大径0.3cm~10.0cm,平均(1.98±1.71)cm;非化疗组349个肿块型病灶最大径0.5cm~20.0cm,平均(3.15±2.18)cm;化疗组76个肿块型病灶最大径0.6cm~15.0cm,平均(3.44±2.58)cm。2.SWE参数弹性模量平均值(Mean values of elasticity,Emean)、弹性模量最大值(Maximum values of elasticity,Emax)、弹性模量最小值(Minumum values of elasticity,Emin)、弹性模量比值(Odds ratio of elasticity,Eratio)、弹性模量标准差(Standard Deviation,SD)、E极差诊断457个乳腺良恶性病灶的ROC曲线下面积(Area Under ROC Curve,AUC)与AUC为0.5比较,P均<0.05。其中Emax的AUC最大,为0.864,相应诊断界值为85.45kPa,以Emax85.45kPa作为乳腺病灶良恶性判断标准的准确性相比其他SWE参数高。SD的灵敏度最高,为86.0%,Emin的特异度最高,为90.9%。3.非化疗组的SWE参数(Emean、Emin、Emax、SD、Eratio、E极差)均明显大于良性组(P均<0.05);非化疗组的硬环征、多变征、黑洞征检出率均明显比良性组高(P均<0.05)。4.年轻组乳腺癌与非年轻组乳腺癌的SWE参数及定性表现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5.病灶<2cm组的Emean、Emax及SD值均显著高于≥2cm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6.从DCIS(A组)→MBC(B组)→IDC(C组),SWE参数Emean、Emin、Emax、SD、Eratio、E极差值均逐步增大。其中A组的Emean、Emin、Emax、SD值均比B组与C组小,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A组的Eratio值比C组小,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A组和B组的E极差值比C组小,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A组、B组的硬环征、多变征、黑洞征检出率均比C组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7.C1→C2→C3的SWE参数呈逐步增大的趋势;C3组的SD值分别比C1组、C2组的大,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C1、C2、C3组之间的多变征的检出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8.PR-组的Eratio值明显大于PR+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HER2+组的Eratio值明显大于HER2-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Ki-67高表达组的Eratio值明显大于Ki-67低表达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Eratio与PR、HER2、Ki-67表达相关,其相关系数分别为:与PR的相关系数为-0.209,P=0.001;与HER2的相关系数为0.231,P=0.000;与Ki-67的相关系数为0.177,P=0.006。9.HER2过表达组的Eratio值大于Luminal A组和Luminal B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10.非化疗组的Emean、Emax、SD、Eratio值均大于化疗组(P均<0.05);非化疗组的硬环征、多变征的检出率高于化疗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pCR组的Emax、SD、E极差值明显比未pCR组的小,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pCR组硬环征、黑洞征的检出率明显比未pCR组的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结论1、SWE参数Emean值、Emin值、Emax值、SD值、Era tio值、E极差及定性表现“硬环征”、“多变征”、“黑洞征”的检出率在乳腺良恶性病变的鉴别诊断具有重要的价值。2、SWE定量指标与定性表现随着浸润程度的增高而递增,在反映乳腺癌浸润程度方面有一定的价值。3、SWE的SD值与多变征的检出率与乳腺IDC组织学分级有一定的关系。4、Eratio值大小与PR、HER2、Ki-67表达均有一定的相关性。5、不同分子分型乳腺癌之间Eratio值有一定的差异。6、SWE的Emax、SD、E极差与乳腺癌不同新辅助化疗反应的病理改变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