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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德拉布尔早期的作品中,曾获詹姆斯·泰特·布莱克纪念奖的《金色的耶路撒冷》被公认为最好的一部。小说第三人称的巧妙运用招致大家对女主角克拉拉逃避压抑环境的争议,德拉布尔本人对克拉拉的选择态度也不明确。这一切极大地吸引了本文的作者并决心深入剖析这本颇有争议的小说。在《D. H.劳伦斯的文学后继者》中,批评家已经观察到劳伦斯的《迷途的姑娘》和玛格丽特·德拉布尔的《金色的耶路撒冷》都是对阿诺德·贝内特的《五城的安娜》中“宿命主义”的反叛,但他们的论证还不够充分、系统,而且《金色的耶路撒冷》和《迷途的姑娘》之间的参照关系还未得到应有关注。国内也只有两篇小论文是从女性主义的角度解读《金色的耶路撒冷》。玛格丽特·德拉布尔乐于利用过去的英国小说传统作为丰富资源提供了对她作品进行互文性阅读的可能性,因为互文性重视文学作品间的联系和互动,并强调读者辨别内文本以及进行创造性阅读的作用。基于此,本文的作者尝试着对《金色的耶路撒冷》进行互文性解读。本文除了引言和结语,分为三章。引言部分首先介绍玛格丽特·德拉布尔的文学地位及其作品,并陈述本文作者偏爱《金色的耶路撒冷》的原因,接着简单说明小说情节。最后是对这部小说的一个详细、系统的文献综述。第一章是本文的写作动机和方法。互文性是一个很灵活的概念。本文作者认为吉拉尔·热奈特的理论比较可行,并决定在他提出的两种互文关系,即互文和超文关系关照下进行分析。互文关系包括引用和暗指,超文包括仿作和戏拟。第二章是对引用和暗指关系的详细分析。引用部分主要涉及对圣歌文集和克拉拉母亲所写一首诗的直接引用。暗指包括三个寓言,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小妖精集市》和“变形”神话。通过分析小说的内文本,总结出克拉拉逃离压抑环境的决心源于并形成于她童年起就栖息的想象世界。第三章关注《金色的耶路撒冷》和它的内文本的衍生关系。前半部分,本文试图证明《金色的耶路撒冷》是对劳伦斯《迷途的姑娘》的仿作。两部小说的女主人公都生活在备受压抑的家庭,且都有叛逆性格。她们不愿接受既定命运,都竭力逃离自己那并不肥沃的土地,去寻找绿色的草原。从这点上说,《金色的耶路撒冷》是对《迷途的姑娘》的重写。然而,当代女作家德拉布尔并不同意现代男作家劳伦斯关于女性自由的观点。德拉布尔的女主角无法在婚姻中得到解放,所以挑选了一位已婚男子,对她的自由并不造成真正的威胁。而劳伦斯的主人公爱尔维娜屈服于西西欧的力量,使自己的英国个性迷失在他意大利异国他乡中。本章后半部分详述《金色的耶路撒冷》是对贝内特《五城的安娜》的戏拟。尽管两部小说的女主角都生活在卫斯理清教的压迫之中,但她们的结局却大相径庭。贝内特的主人公被灌输了尽职和屈服的思想,最终听从命运安排嫁给一个她并不爱的人。贝内特的主角接受命运而玛格丽特的主人公反叛命运。因此,《金色的耶路撒冷》是对《五城的安娜》的嘲讽和批判。结语部分总结出,通过对《金色的耶路撒冷》进行互文性解读,我们发现克拉拉是一个女性命运的探索者,她把命运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而不愿别人强加与己,由此可以看出德拉布尔的女权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