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社会,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使用,商业生态系统发展也方兴未艾。商业生态系统具有整合异质性资源、多元主体价值共赢的特点,因此许多企业开始整合资源塑造商业生态系统。对于平台型企业来讲,他们凭借先进的互联网技术优势,拓宽地理边界和能力边界,连接参与者并实现彼此的价值匹配,从而构建生态系统。但对于传统制造企业而言,他们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较大,容易陷入到“低端锁定”中,企业的创新性发展也因此受限,塑造商业生态系统能够赋予制造企业更多元的市场触角和渠道、创新管理能力,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但现有研究中,关于制造企业商业生态系统的塑造机理涉及较少。因此,制造业如何塑造商业生态系统,成为学者日益关注的话题。本文以商业模式内容创新为理论切入点,选择了金锣和景芝两大企业作为典型案例,按照“动因——机理——结果”的构建逻辑,研究其商业生态系统的塑造机理。将研究细化成以下几个问题:（1）动因识别。企业所代表的差异性商业模式内容创新,在商业生态系统的塑造上如何产生驱动作用;（2）机理描述。企业在不同诱因驱动下塑造生态系统的机理及其异同点;（3）特征对比。诱因不同,塑造而成的生态系统在类型及表现上存在差异。为进一步深化对以上问题的研究,本文将商业生态系统解构为行动、行动者和价值主张三大要素。查阅了有关商业模式内容创新、商业生态系统、边界拓展及组织学习的相关文献,深入到企业调研,收集到大量的一手数据与二手数据,构建了研究的理论框架,通过数据编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1）本文将商业模式内容创新划分为成本导向型和价值导向型。商业模式内容创新对商业生态系统具有驱动作用,但出发点存在差异,成本导向型为了资源的高效利用而探索建立生态系统,价值导向型则是为了实现企业既定目标而进行规划来塑造生态系统;（2）不同商业模式内容创新的传统制造企业在商业生态系统的塑造机理上既有共性也有差异。共性体现在他们都通过组织学习和边界拓展的联动作用塑造了生态系统的行动和行动者,差异则体现行动者之间的匹配形式和行动之间的匹配内容不同。成本导向型商业模式内容创新的企业塑造生态系统匹配类型为密集型,匹配内容为资源,通过能力边界和地理边界拓展逐步确立了生态系统价值主张,按照“行动——行动者——价值主张”的序列完成塑造过程;价值导向型商业模式内容创新所塑造的商业生态系统的匹配类型为松散型,匹配内容为商业价值,通过能力边界拓展在原有目标的基础上升级了价值主张,按照“价值主张——行动者——行动”的步骤塑造生态系统;（3）商业生态系统特征存在差异。本文根据匹配类型和匹配内容将商业生态系统划分为纵深式互补型和发散式互补型两种类型,分别对应价值导向型和成本导向型商业模式内容创新。